不能使得他們千人命歸於此。
墨彧軒見他們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將道路堵得更嚴實,甚至不留一條縫隙,齊齊嚴陣以待將他圍在圈內,臉上的笑意愈發散漫,透著無限冷意。
“淺憶淺蔥,能取多少性命就取多少,剩下的留給爺。”墨彧軒環胸而立,眸光掃著千名暗衛,笑意涼薄。
“是!”淺憶將清霜劍別在腰間,與淺蔥對視一眼,身形一閃,沒入暗衛中,與眾暗衛交起手來,一時間紅光夾雜著藍光大作,直衝夜空。
暗主咬牙,想不到九皇子真敢動手,他是皇子,自己是暗主,他還不能還手,這…大手一揮,以內力擴音,“撤!”
“爺允許你們走了麼?”墨彧軒紫眸內笑意流轉,掌心內聚出道道紫色絲線,將還來不及撤退的暗衛纏住,紫色絲線在半空翻滾纏繞,將暗衛包裹起來,不能動彈。
“九皇子!”暗主大喝一聲,眼見著又是幾十名暗衛倒下,噗通一聲跪地求饒,“還請九皇子手下留情,饒他們一命!”
“你的命也在爺手裡!你有什麼資格替別人求饒?”墨彧軒懶懶地睨了他一眼,靠在一棵樹旁冷眼旁觀這一切,有著睥睨天下的傲然與俯瞰眾生的狂妄,令人不敢逼視難以呼吸。
轉眼間又是十名暗衛絕了聲息,鮮血蔓延開來,已有匯成一條河的趨勢,暗主蒼白著臉色,睜大了雙眼,心中已然絕望,原以為以千名暗衛便能將九皇子帶回去,可這結果…想必皇上是想過的!
“九皇子…”暗主咬緊了牙,灰敗裡眼神中似乎找到了生機,“若您將這千人屠盡,宮裡那位也就危險了。”
墨彧軒睞了他一眼,眸色一深,卻沒讓淺憶淺蔥停手。
暗主見他不為所動,頹然的閉上眼,喊出一句話:“您當真不在乎青總管的性命嗎?”
“你威脅爺?”墨彧軒手一伸,便將他提起來,面上看不出喜怒,聲音更是平靜。
“不敢!”暗主睜開眼,看著他的衣領被墨彧軒揪著,心裡不由得慌了起來。
“爺看你是很敢!”墨彧軒反手一揮,將他甩了出去,揚起四周遍起的灰塵,眸底殺意畢露,令人看了不免打怵。
暗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半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九皇子…皇上…皇上已經知道了青總管的女兒身,她罪及欺君,若您抗旨不回,恐怕…恐怕皇上只會將所有罪責怪到青總管身上。”
“誰說的?”
“是…太子殿下。”
墨彧軒紫眸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然看著躺在地上的暗主,口中吐出極其冰冷的一個字,“滅!”
“爺?”淺憶著急的喚著,難不成爺還真打算要這近千人的性命?那位青總管又是什麼人,為何皇上會以她來威脅爺?
墨彧軒轉身,緩步向客棧走去,目光處一片冰涼,恍若不見這四處瀰漫的血色,恍若不覺這是千條性命,懶散的音調緩緩傳來,“僅留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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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淺憶與淺蔥滿身是血的推開墨彧軒的房門,手中抓著僅存的一名暗衛踉蹌的走了進來。
淺蔥剛走兩步便倒在地上,身上被劃開數道口子,顯然是血流過多以至昏迷。
淺憶看了他一眼,手指一點,止了他身上外溢的血液,手下一甩,將那名輕傷的暗衛扔進了屋裡。
墨彧軒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高茶杯,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手指轉動著茶杯。
“爺。”淺憶滿身血氣的走了進來,腳步微晃,扶住了一旁的木柱。
“領著淺蔥下去療傷。”墨彧軒輕抿一口,緩緩抬眸,將茶杯擱置在桌上。
“是!”淺憶拱手,扶起淺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