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手下的水手以前也就是冒險家。”迪昂面露疑慮。
“但是這遠遠不夠。”路易搶在迪昂之前將他所疑慮的事說了出來,而後說,“這次的暴*給了我一個啟發,既然有那麼多的城市無賴、流氓可以為了一點小錢來攻擊國王,又為什麼不能以更多的利益去誘惑他們出海呢?”
“您是打算僱傭在城市中游手好閒的無業者?”迪昂驚訝地問道。
“這些人最適合。”路易眯著眼睛說,“他們留在國內,只會擾亂治安。給他們財富的期望,讓他們為法蘭西征服更多的土地,這正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但他們未必是合格的水手,也不是合格的軍人,恐怕只會添亂。”迪昂擔憂地說。
“是否是合格的水手無所謂,只要他們的身體能夠捱到目的地,只要他們會開槍就可以。”路易不以為意地說,“我可不會傻到讓菲迪曼少將手下的水手充當陸軍。既然是水手,乾脆就待在船上好了,土地由那些無業者去佔領。”
“但是經費呢?如果沒有經費的話,也無法招募那些人來賣命。”迪昂問。
“迪昂、迪昂,你的腦子需要轉動一下。”路易語氣輕鬆地說,“經費根本不成問題,只需要和他們說‘在東非佔領的法蘭西新國土,每人都可以獲得屬於他們的一部分,而且活下來的人還可以成為被國王承認的有地貴族’,如此一來,還不怕那些人不投身軍旅嗎?”
“以這個理由,來的人未必會多,而且貴族們那邊……”迪昂欲言又止,只能以嘆氣來做結束。
“來的人肯定不會多,但那些少數人才是真正想要建功立業的野心者。這樣的人是真正的冒險家,也是真正的勇者,他們留在國內太危險,相反到了外面,卻是很好的征服者。”路易笑著說,“至於那些貴族,他們可能會叫幾聲,但無所謂。探險者就算有貴族頭銜,也只會給予最低等的,而且這些探險者所能夠獲得的土地有限,最多讓他們成為地主,非是貴族。最重要的是,東非離巴黎太遠,時間一久,那些非洲的法蘭西貴族也會被巴黎的貴族遺忘。以貴族們的性格,是不會在意遠在數萬公里外的一塊下地方的鄉巴佬。”
“貴族們若只是個體或許不會如此,但若是有強勢貴族在其中的話……”
“強勢貴族”路易眉頭一皺,凝視著迪昂問,“你指的是奧爾良公爵嗎?”
看著臉色大變的攝政王,迪昂點了點頭。
路易嘆了一口氣,凝重地說:“你是擔心奧爾良公爵會藉此事煽動貴族來反對我”
“是的,殿下。”迪昂神情嚴肅地說,“這一次奧爾良公爵能夠扶持南錫伯爵做出這種事,下一次他就可能故技重施,到時候恐怕就是衝擊凡爾賽或杜伊勒裡宮。”
“你說的很對,但是前提條件是奧爾良公爵還能夠有這樣的影響力。”
“殿下的意思是……”攝政王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迪昂為此而費解,弄不清他的意思。
路易輕咳兩聲,說,“我什麼意思也沒有。總之,我現在的命令是徵募探險者和準備出征東方。菲迪曼的地中海艦隊必須留下,他只能夠帶上他自己和必要的助手。水手去巴斯蒂亞的海軍學院裡找,指揮官也是。至於船隻,允許他去巴斯蒂亞的造船廠隨便挑。最重要的是那些征服者……”
巴斯蒂亞的造船廠和海軍學院,這幾年已經頗有成果,只是因為是路易私下建立的,所以並沒有編入法蘭西的軍籍,所以,無論戰艦還是畢業生,除了少數被編入地中海艦隊的,大部分都處於閒置狀態。
路易看了一眼迪昂,對他說:“這些人的徵募由你負責,你派人去秘密徵募,在成軍之前,要保持秘密。”
“是。”
路易還是頗為顧慮貴族們的反對,特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