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公爵走到了這個男人的前面。
“你好,伯爵閣下,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我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還跟著一位年輕人。”
看著奧爾良公爵和對方熟悉地打著招呼,阿圖瓦伯爵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可能就是傳言發起這場暴*的南錫伯爵。
看到這位伯爵的廬山真面目,阿圖瓦伯爵可說是大失所望。他原以為這位幹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伯爵應該是一個魁梧、強壯、霸氣十足的男人,卻沒有想到真人居然是一個面黃肌瘦,身材羸弱,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長期飽受酒色所蝕之人。
就是這麼一個人鬧出了這麼大動靜,也就是這麼一個人讓擔任攝政王的王兄費盡心機?阿圖瓦伯爵已經難以評價、想象這件事的後續了。
南錫伯爵轉向看著阿圖瓦伯爵,微笑著問道:“我猜想這位尊貴的年輕人,應該是王室的某一位王子吧”
“我是阿圖瓦伯爵查理?菲利普”阿圖瓦伯爵雖然有些膽怯看,可畢竟年輕氣盛,一時衝動就自報了姓名。
“原來是查理?菲利普殿下,法蘭西王位的第三繼承人”
南錫伯爵趁勢一喊,隨即周圍的暴徒便一齊高聲呼喝起來。阿圖瓦伯爵額頭上不禁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心情怯弱得呼吸也急促起來。
南錫伯爵高高舉手,令周圍的人稍稍安靜了些,而後問道:“尊貴的查理?菲利普殿下,請問您能夠告訴我,您來的目的嗎?”
雖然南錫伯爵的話中都是敬語,可是語氣中卻並沒有半點尊敬之意。阿圖瓦伯爵畢竟身為王子,身上多少帶有一點王室尊嚴和霸氣,在尊嚴受辱之下,他亦是自心底生出了怒氣。怒氣沖淡了原先盤踞在心中的懼意,令他怒聲回答:“我是受了國王陛下之令,來與你們談判。”
“哦?”南錫伯爵驚疑一聲,哈哈笑道,“讓一個孩子來談判。”
接著,周圍的暴徒亦是鬨笑起來。
阿圖瓦伯爵不禁皺起眉頭,怒上心尖。
教堂廣場上發生的一切,都被躲在大教堂中的路易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聽不清他們的對話,可他也不屑於知道,因為他真正關心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所謂的談判哪裡還是談判,阿圖瓦伯爵除了朝暴徒們怒吼、警告、恐嚇外,什麼實質性的條件都沒有談。在他看來,對於暴徒無需妥協,饒恕他們的罪行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根本不應該再談什麼條件。
既然談判的一方已經如此強硬、不肯退步,甚至還將最初的條件全數否決,那麼南錫伯爵一派的洛林貴族們也不必在謹守什麼貴族禮節,他們也以牙還牙,以逼迫、威脅的手段,與之相抗衡。
最後的結果,便是引得周圍的暴徒們從旁起鬨,令氣氛升溫,只差再次開始衝擊教堂了。
奧爾良公爵是對此最為擔憂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演變到現在這個階段,演變到他無法再度出手掌控局勢的階段。
“殿下,”他在阿圖瓦伯爵稍息之時,輕輕附耳說,“我看現在繼續談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這裡畢竟不安全。”
阿圖瓦伯爵雖然和對方爭吵了幾次,可他並非是毫無懼意,聽得奧爾良公爵的建議,立即便點點頭同意。
於是,這兩人就在隨身侍衛的保衛下,由來時的原路返回,只是這條路在暴徒包圍下,已經更為擁擠不堪。
好不容易,他們兩人返回到了瑞士衛隊之中,剛剛鬆了一口氣,兩對耳朵便一齊聽到“國王退位、攝政王退位”的呼聲。
兩人具是一驚,其中阿圖瓦伯爵很快便由驚轉怒,而奧爾良公爵卻一直是目瞪口呆。
這次的事件,奧爾良公爵親手策劃並指示洛林的貴族,幾乎每一個步驟、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