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的平民不可能有這個能力,至於貴族也不可能。在去年的那幾次『亂』局中,不少有實力且有意向不歸附的貴族已經被清剿,剩下的不是沒有實力,便是沒有膽量,幾乎都是一些牆頭草和投機者,這些貴族不可能冒著身家『性』命幫助奧蘭治家族。
然而,荷蘭的貴族、平民都被排除,行動之人又會是誰呢?
路易想過外國人,可荷蘭的外國人大多受到嚴格審查,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無法獲取能自由通行的通行令。
通行令名義上由約瑟夫?巴達維簽署,但事實上卻由路易來進行稽核。至今為止,被獲准獲得通行令的大部分是沒有政治背景的商人,擁有政治背景的人中又大多是法蘭西人和荷蘭人,少數獲得的外國人中又與奧蘭治家族沒有實質『性』的利益關聯。因此,若非是約瑟夫?巴達維首鼠兩端,否則是不可能讓奧蘭治家族逃脫的。
路易從不放心將荷蘭大權交給一個荷蘭人,所以對約瑟夫?巴達維的監視從未疏漏,他有自信能對其之行動了如指掌。在他看來,約瑟夫?巴達維才更像是在烏德勒支內被軟禁之人,而且還是無聲無息地被軟禁。這樣的人若是簽發了一份未得到授權的通行令,必然會被間諜,但間諜卻並未有類似的回報。顯然,此事與約瑟夫?巴達維沒有太大的關係。
例行的會議開始,路易與迪昂、諾埃伯爵相對而坐。
諾埃伯爵先說道陛下,德累斯頓的談判破裂了,最後只簽訂了承認茨魏布呂肯公爵對巴伐利亞的統治權,以及奧地利對下巴伐利亞的所有權。但是,波西米亞的劃分卻並沒有定下。”
路易道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巴伐利亞的情況也是早已經確定了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下倒是說明了這場戰爭已經不再是一場關於巴伐利亞繼承的戰爭了。”
迪昂說道陛下,今早收到的情報,奧地利和普魯士的軍隊都開始向之前的停戰線前進,似乎即將要展開戰爭。”
路易微微一笑,道這些都在意料之中。春天了,雪也化了,普魯士和奧地利在這個冬天也準備了許多,所以重新開戰也沒有問題。現在對於這兩國的關鍵,便在於誰能夠拿下第一場勝利。”
迪昂點頭道普魯士和奧地利雖然經過了一個冬天的準備,但這種準備必然有限,冬天不可能儲存太多物資,因此,雙方恐怕最先還是會進行一番對峙。”
“不。”路易立刻搖頭道,“對峙會浪費許多資源,正因為食物準備不足,他們才可能速戰速決,一開戰便進行主力對決,以一場或兩場決戰論定勝負。”
迪昂和諾埃伯爵俱是一愣。他們早先已經達成了共識,但這份共識如今卻被國王全部推翻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讓娜突然說道陛下,我覺得普魯士和奧地利暫時還不可能展開決戰。”
路易眉頭一皺,不解道你為這麼認為?”
讓娜回答道您剛才也說了,他們兩國是在冰雪融化後才會開戰。但是,巴黎地上的積雪也才剛剛融化,更何況是中歐。”
路易聽見此言,不由得點了點頭、暗暗讚賞。
戰爭最重要的就是天氣。最佳的氣候是溫暖、乾燥,如此有利於火『藥』武器發揮用處。
積雪融化雖只是一瞬間之事,但在融化的那幾日中,必然會造成空氣『潮』溼。波西米亞大多為多水平原地形,一旦積雪開始融化,水汽必然異常充足,屆時定會令士兵們的火『藥』變得『潮』溼,火『藥』一點『潮』溼,那武器都無法使用。因此,普魯士和奧地利兩國極可能會在積雪完全融化之後再動手。
路易朝讓娜讚賞地一笑,雖未直言,但讚賞之『色』盡顯於外。讓娜見此情景,立刻變得眉開眼笑,但也是沒有表『露』得太多。
接著,路易對迪昂和諾埃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