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對她不滿,可畢竟只是想嚇一嚇她。作為朋友兼知己,不得不承認,安娜確實能夠為路易做許多事。這一次以及上一次在馬賽,若是沒有安娜出力的話,他和郡主恐怕也不可能走在一起。自說自話雖是她的缺點,但畢竟只是小問題,她的作用反而可以掩蓋那一點點瑕疵。
“還有什麼吩咐嗎?殿下。”安娜一本正經地裝出和藹的樣子問道。
路易卻是一下子就愣住了。
安娜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在等待著失敗者低聲下氣承認失敗一般,真是讓人看得不爽。
“沒什麼!”路易微微一笑,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可以給你安排船。”
話音剛落,只見安娜的臉『色』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最初,安娜是一副從容的笑容,還透『露』著如同女王一般的高雅,但現在,她雖然笑容依舊,可是眉頭卻緊緊褶皺著,已然顯『露』出了不悅之『色』。
她幾乎是咬著字根說道:“我會盡快離開的,收拾完東西后。先告退了。”
安娜也不等著路易同意,便自顧自轉身走了。
安娜看來是真的要走了,但是路易的心中卻有著一絲得意。以前總是被她壓著,處處佔不到上風,如今能夠第一次處於“攻”的位置,感覺還真是不錯。
安娜要走就走吧!以她的劍術和智慧,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事。
路易還記得,她從小就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雖然也不知道是天主教還是新教,總之是很虔誠。
自小以來,她身旁的追求者和愛慕者就數不勝數,其中還包括路易。不過,她總是以信仰之類的理由無情拒絕,即使是路易也是。
這還是大半年之前在凡爾賽的事。
在與郡主於楓丹白『露』初次品嚐男女之愛的快感後,路易又如何能夠壓抑住心中的火氣。為了解決問題,他不得不去尋找郡主的替代品。
說是替代品卻也不完全是。
他標準的目標就是安娜。那個時候他對她的情感還很朦朧,處於愛情與友情之間,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還覺得自己愛她更勝於愛郡主。
在與郡主的第一次後,路易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以前一直不敢說的話和做的事,也敢說敢做了。
男女之間的那層膜捅破後,交際起來也不是那麼靦腆了。
路易常常在與安娜獨處之時,或明或暗地給她提示,可是她卻總是以信仰、上帝之類的藉口逃走。最後一次嘗試,那是在偷走郡主前的三四天。當時他乾脆動粗了,直接將安娜按在了床上。
在路易的蠻力之下,安娜沒有反抗,可是卻也沒有屈從。
那一天什麼也沒有發生,因為正好是安娜作為女人的那個日子。一個月一次,應該只是三十分之幾的機率,結果卻很榮幸地被他碰上了。他都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再然後,便是一直到馬賽了。
而在馬賽的那段日子,路易也算是真的搞清楚了對待兩個女人的情感,所以對安娜更多的是像親人那樣的尊重,而非是戀人一般的要求。
兩天之後,安娜終於離開了。
船開走的那天,路易並沒有送她,而是在陪著郡主。不過,在這之前,他已經命令海軍的菲迪曼准將安排最好的船隻給她。同時,他也命令另一位侍女凱瑟琳在安娜的行李中塞入了一封介紹信。只要安娜願意,她就可以憑藉著這封介紹信去他的弟弟阿圖瓦伯爵查理那裡。
他的這位弟弟,這幾年來和他十分親近,即使是在這幾個月中,阿圖瓦伯爵也是以每半個月一封信的頻率和他保持聯絡,路易也多虧他,才能夠時時刻刻掌握巴黎的訊息。才能夠揣測遙遠的國王路易十五的心意。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路易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