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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的一位子民正在我的肚子裡,這就是我要向您彙報的事。”瑪麗?安託瓦內特柔聲說道。
“我的子民?”路易立刻將羽毛筆插回了墨瓶,離開辦公桌來到瑪麗?安託瓦內特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在了辦公室正對面的會客小圓桌旁的椅子上。
“你又懷孕?”路易難以置信,畢竟離上一個孩子出生只有四個月。
“剛才醫生替我診斷,只有一個月。”瑪麗?安託瓦內特嘴角上翹,洋溢著母性溫和的笑容,可知她對這個孩子非常期待。
“一個月?”路易伸手敲了敲額頭,醒悟道,“一定是狂歡節假面舞會那天晚上。”其實在那晚之後,他們也沒少在一起,路易如此判斷實在是有些武斷。
“路易,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瑪麗?安託瓦內特溫順地問道。
“孩子的命名權嗎?”路易直覺式地反應道,“這當然可以。”
“不,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搖了搖頭,說,“我希望能增加一位貼身侍女。”
“這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和自由。”路易還以為是什麼要求,這件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小事。
“謝謝,路易。”瑪麗?安託瓦內特微微一笑。
路易拉開一旁的椅子,坐在了她的正對面,握著她的雙手問道:“請問我可以知道是那位女士如此幸運,能成為王后陛下身邊的紅人呢?”
路易雖然說任命侍女是王后的權利和自由,可瑪麗?安託瓦內特居然會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而如此“大動干戈”,這也令他不得不起疑。他只是擔心會有人會藉著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王后權威狐假虎威。
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陰沉下臉,不情願地答道:“勃利伯爵的妻子尤蘭德?德?波拉斯特隆。”
第四百五十七章又一位王女
“為什麼是勃利夫人?瑪麗。”路易不解地說,“她可是一個賭徒的妻子。”
“是的,路易,她是賭徒的妻子,但她也是一個直率的好人。”瑪麗?安託瓦內特自信地說,“我們在上一次的舞會上認識,她十分美麗。”
“我認識她,她確實很美麗。”路易點了點頭,再又搖了搖頭,說道,“但是,王后不能和出身不正經的女人相處,這會令無法獲得你寵信的貴婦們嫉妒的。”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你也答應過我。”瑪麗?安託瓦內特撅起嘴來,故作不滿地嬌聲道。
“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路易站起身來,走回到了辦公桌內側,這件事他不能答應。即使勃利夫人本人無害,可她的丈夫卻是一個開設賭場的“賭徒”,在賭博作為貴族腐化生活的一大標誌的年代,讓王后和一個賭徒的妻子交往過近,這不利於她個人,也不利於王室。
“我明白了。”瑪麗?安託瓦內特雙眉低垂,站了起來,洩氣道,“這樣的話,我走了。”
“小心一些。”路易向她點了點頭。
隨即,瑪麗?安託瓦內特嘟囔著嘴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門。而在門外,自然有她的侍女們守候著。
“勃利伯爵夫人?”路易皺著眉頭坐在辦公椅上,回憶著那張令人難以忘去的美麗臉龐的同時,也在考慮著如何將這個女人從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生活中拉出來。他現在只希望瑪麗?安託瓦內特不過是臨時起意,並沒有將這個女人當做像朗巴爾親王夫人那樣的密友。
然而,路易的打算全部落空了。數日之後,勃利夫人便成為了杜伊勒裡宮的常客,路易在除了與瑪麗?安託瓦內特共進晚餐外的其他時候,都能見到她的身影。散步、下午茶、聊天……她幾乎與王后形影不離。
路易這時才回過神來,明白了這是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反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