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彭蒂耶夫公爵,完全是一個好男人。在奢靡的宮廷中,少有他這麼一個完美的人。他是一個好丈夫,不僅是妻子還活著的時候,就算是現在妻子死去十幾年後,身邊都沒有出現其他女人;他也是現在少有的還有著貴族責任心的貴族,身為法蘭西首富的他,同時也是巴黎最大的慈善家,被稱為“平民的王公”。
至於那位朗巴爾親王夫人,這也是一位罕見的能夠一直保守節操的女性。在丈夫死後的這幾年間,年輕貌美的她,居然能夠耐得住孤寂,沒有任何緋聞從她的床第間傳出。
路易會那麼注重與瑪麗?阿德萊德的關係,除了愛之外,一方面是因為雙方都是彼此的第一次,這種第一次的感情是特殊的,也是值得回味的,至於另一方面,便是和彭蒂耶夫家族有關。這個全家都是“良民”的家族,是貴族中少有的頗得民望的一家,在妻子是奧地利人的情況下,他需要一個孃家不會干政而又頗得民心的女人來中和一下民眾的情緒。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同時也看中了彭蒂耶夫家族的鉅額財產。
“王兄,看來你過得不錯。”阿圖瓦伯爵攜著妹妹克洛蒂爾德公主來到了路易的面前。
“王兄。”克洛蒂爾德公主羞澀地向路易屈膝行禮。
“王兄。”阿圖瓦伯爵突然湊到路易的耳邊問,“那件事怎麼樣了?”
“什麼事?”路易反問一句。
阿圖瓦伯爵謹慎地朝身後的妹妹克洛蒂爾德公主偷看了一眼,越發小心地說:“和薩丁尼亞王國聯姻的那件事。”
“你是指你的還是她的?”
“都有。特別是我的,我的那件事已經定下來了,而且又近。”
“查理,你知道的,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就算是我都沒有辦法。”路易無奈地說。
“那難道你就要讓你的弟弟娶一個……一個醜八怪?”
“醜八怪?什麼意思?”路易驚訝地問。
“我從她姐姐那裡看到了她的畫像,簡直醜極了。”阿圖瓦伯爵一臉鄙夷,似乎厭惡至極。
“畫像通常就是這樣,就算是出自名畫家之手,也少有和真人一模一樣的。”路易只能耐心地解釋。
別說那位瑪麗?泰瑞絲是真的和畫像上的一樣不好看,就算她長成了一頭豬的樣子,這件已經定下的婚事也是不能改的。這原本就是政治婚姻,決定權在兩國統治者手上,絕不是這些小孩子能夠說不的。
“你知道這和畫像沒有關係,我討厭她。”阿圖瓦伯爵自我辯解,仍然不放棄,想要勸服路易幫忙。
“我相信你在見到她後就會喜歡上她。我和瑪麗?安託瓦內特就是這樣,想當初我連她的畫像都懶得看。”路易自嘲地笑了笑。
“是的,王儲妃確實很美麗,但很顯然,你對科西嘉女公爵的在乎程度超過了她。”阿圖瓦伯爵冷言冷語地說了一句,像是心中積壓著很大的情緒。
“查理,這種話你以後最好不要說。”路易板起了臉。他的脾氣再好也有一個限度,一般的事情他還能容忍,就算是這個不懂事的弟弟沒完沒了的糾纏,他也仍然能夠耐心解釋。可是,如果一味的縱容,沒準日後這個弟弟說話更加沒有遮攔,到時候風暴必然一個連著一個。他是必須要給這個弟弟一點臉色瞧瞧,否則真的會出大事。
“我明白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是絕對不會讓那個薩伏伊女人成為我的妻子。”阿圖瓦伯爵沒好氣地撂下這句話,便不理會和他一起來的妹妹,獨自氣呼呼地走了。
“克洛蒂爾德”路易輕輕地叫了妹妹的名字。
“是”她顯得很緊張,不但臉上肌膚緊繃,而且雙手還緊緊地抓著衣服上的蕾絲花邊,像是要將那做工精緻、價格高昂的手工成衣生生撕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