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外頭傳出一陣喧譁。
啪啪……
兩聲銃響。
劉健皺眉,他可是盜賣過不少東西,軍中的軍械,乃至於一些火銃,他也曾經過手,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甚至讓自己護院配備了幾柄火銃,因此對這銃響,他並不陌生。
劉健忍不住道:“是哪個混賬亂放銃?”
話音落下,火銃聲卻是越來越密集。竟如炒豆一般。
劉健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時蒼白。
他的護院們也不過七八條火銃,如此密集而且連續的銃響,斷然不是護院們所發,那麼這銃響哪裡來的?
“出事了!”劉健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豁然大起,肥碩的身子一下子變得精幹起來。他忍不住道:“吳雄。走,帶著老夫從後山走。”
在山寨之外,一陣銃響之後,無數站在木製哨塔之上的人被打落下來,護院畢竟不是官兵,一看不妙。頓時抱頭鼠竄。
火銃隊們已經撞開了木質的寨門,自發地分隊入內搜尋。
郝風樓在後隊,帶著幾個手持短銃的親衛進寨,一路上只看到七零八落的屍首。
過不多久。便有幾個火銃手押著一個肥胖之人過來,這人踉踉蹌蹌,臉色鐵青,口裡大叫:“饒命,饒命……”
“大人,饒命啊,小人……小人該死,小人不該得罪大人……”
看著這個傢伙,郝風樓覺得有些可笑,他露出兇惡之色,道:“你就是劉健?”
劉健忙道:“是,是,小人罪該萬死,小人的罪狀罄竹難書,不過……”
“不過什麼?”
劉健要哭出來了,這才多久,方才他還以為大勢已定,誰曉得現在就成了階下囚,他只得苦哈哈地道:“小人要戴罪立功,要……”
郝風樓笑了,道:“戴罪立功?如何戴罪立功?”
劉健不吭聲了。
郝風樓突然冷笑道:“你挑唆民變,勾結叛軍,盜賣軍械,十惡不赦,到了現在還想心懷僥倖嗎?你可知道我若是將你交給朝廷,朝廷會怎樣處置你?你可知道什麼叫做五馬分屍,什麼叫做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劉健打了個冷戰,他當然知道,也知道這期間會遭受多少痛苦,他立即哀嚎:“大人饒命……”
郝風樓慢悠悠地道:“命自然是饒不了的,眼下誰也救不了你,不過……你若是乖乖聽話,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你要明白,有的時候能夠痛痛快快的去死,未嘗不是一件幸運的事,總好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現在能不能得個痛快,就看你自己了。”
劉健一屁股癱在了地上,作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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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山寨的倉庫已經一個個的被開啟,堆積如山的銅錢、銀錠、銅錠,滿滿的裝了整整一個倉庫。
除此之外,還有整整一倉的絲綢和鹽巴。
看到這些鹽巴,郝風樓頓感蛋疼,這些東西若是放在其他地方,簡直就是一錢不值,可是偏偏,他孃的在這諒山就成了奇貨可居之物。郝風樓甚至懷疑,這滿滿一倉的鹽巴,若是再摻上兩倉的沙子,只怕足以換來足足三大倉的銅錢。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有摻沙子這樣的想法?
郝風樓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額頭,穿越得太久,未曾沐浴和諧之風,已經越來越墮落腐化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若是再這樣放任自流,再壞下去,豈不是要走到大街上去攔截小朋友,彈人家小jj?
這種病,得治啊!
這些滿倉的東西,都再值錢不過,除此之外,還有鐵錠、銅錠、皮貨、刀劍,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