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是狼子野心,微臣不才,願立即率船追擊,無論如何,也要將這胡祿繩之於法。”
朱棣愕然一下:“你是說追擊?只是他們已經走遠,已經過了鎮江……”
郝風樓正色道:“兒臣自然竭盡所能,若是讓他們逃了,我大明,還有什麼面目?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懇請父皇立即下船,兒臣這便命人起錨。”
胡祿這些人,居然沿途打劫,且不說那些死傷的百姓,單單這一巴掌,就已打的天子和朝廷七葷八素,若是再任他們逃之夭夭,這臉面算是徹底喪盡了。
郝風樓主動請纓,一方面是對這些大食人早有厭惡之心,而另一方面,自然也希望表現一番。無論追的上追不上,沒有功勞終究還有苦勞,這時候不摩拳擦掌,還等什麼?
朱棣一聽,倒是情緒激昂起來,長身而起,道:“說的極是,即便是讀書人尚且還有一句話,叫做此仇不報非君子。而朕九五之尊,豈可放任這些兇徒,郝風樓,你下令開船,朕也不下船,朕隨你們一道去!”
朱棣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主兒,本來經過幾年的磨礪,少了一些菱角,而如今連郝風樓都要試一試,他內心深處的豪情頓時勾了出來:“你休要勸阻,朕下旨給你,立即開船!”
“開船!”
“開船……”
郝風樓的座艦頓時響起號角,所有的水手頓時開始忙碌起來,掌舵的掌舵,起錨的起錨,側帆升起。
至於那些個文武百官和藩國使節,倒是愣了一下,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好端端瞧熱鬧的看客,一下子就成了‘船員’,此時他們想要下船,也是不可能了,況且陛下不肯下去,誰敢走?
倒是有人想要勸阻,可是朱棣已隨郝風樓去了主艙,門口守衛著一隊護衛,一個個殺氣騰騰,這些人便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在甲板上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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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艙裡點了馬燈,晃晃悠悠。
昏暗的光線下,艦中的幾個主官聚集。
這些人除了船長和幾個舵長、水手長、炮艙長之外,便是朱棣和郝風樓。
朱棣坐在一邊,其實這船已經開始動了,猛地劇烈搖晃一下,朱棣便感覺有些不舒服,他習慣了騎馬,卻不習慣坐船,因此只在一旁閒坐。
而郝風樓和幾個武官則是圍在一方桌子上,便聽那船長分析:“拂曉時分是在鎮江,一番劫掠,需要裝劫掠來的貨物和淡水,料來沒有兩個時辰,是絕不可能的。也就是說,午時時分他們才會動身,午時……從這裡到鎮江,也有一兩個時辰,如此一來,他們距離我們,應當有五十至百里的距離,不過這倒是無妨,我們是炮艦,體積較小,還算靈活,只要出了海,上滿風帆,以卑下愚見,至多也就兩三個時辰,便可追上他們。”
“可問題就在於,他們會往哪個方向逃竄?”
郝風樓眯著眼,道:“絕不可能向北,也不可能東渡扶桑,他們的船本侯見過,抵抗風浪的能力並不強,所以絕不會駛向深海,唯一的可能就是原路返回,我聽說在江浙一帶,星羅密佈著許多島嶼,而有些島嶼,盤踞著不少海賊和商賈,料來他們的目的就是那裡,在那兒充分補給之後,再做打算。所以,我們只需一路向南追襲,沿著陸地,必定能尋到他們的蹤影。他們的船速不快,至多也就一個時辰行二三十里,若是順風,可能會快些,不過這無妨,炮艦的速度,若是全力而為,足以達到他們一倍以上,只要全力追襲,一定能夠趕上。”
“來,拿海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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