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來,往往都是作個揖,而後勉強裝作一副要拜倒的樣子,朱高燧往往都會這時候說一聲愛卿免禮,於是黃淮並不拜倒,緊接著雙腿一直,等朱高燧說一句賜坐,便謝恩欠身坐下。
可是賴俊不一樣,賴俊很認真的拜倒,而後行了五體投地大禮,半分都不馬虎,即便朱高燧說了免禮,他這身子已經下去,等到朱高燧喊他起來,他才感激涕零的站起,絕無半分怠慢之心。
朱高燧往往這個時候,都會露出幾分嗔怒的意思,覺得賴俊未免過於鄭重,不過最後也是接受。
“陛下,微臣前來,是代傳一份奏疏,因為是廣東來的急報,所以微臣親自送來,是張輔張都督遞來的,還請陛下過目。”
一聽是廣東來的訊息,朱高燧可比雲南的訊息更重視一些,他連忙道:“拿來瞧瞧。”
這奏疏一遞到,朱高燧拿起便開始看起來,看到最後,先是滿懷期待,接下來是面色微沉,再到後來,臉色更冷,他狠狠將奏疏丟在地上,冷冷道:“這個張輔,他以為他是誰,朕讓他領兵作戰,並非是讓他擅作主張,這些部署,朕早就拿了主意,他也敢妄議。賴俊,這奏疏,你看了吧,你來說說看,這個張輔,是什麼意思,他雖是功勳之後,可是朕如此借重他,可是他未免也太蹬鼻子上臉了。”
賴俊忙道:“微臣也聽說了一些事,陛下恕罪,微臣心裡好奇,又實在關注嶺南的戰事,確實偷偷看了幾眼,這張輔,確實有點兒過頭了。”他頓了頓,又道:“而且微臣還聽說,這奏疏送到了內閣,幾個學士,似乎對他的奏疏也頗有認同……”
聽到這裡,朱高燧的臉色很難看,他冷哼一聲:“這是動搖軍心……”他又覺得動搖軍心四字有些不妥,可是一時找不到其他的詞彙,只是憤然道:“真是豈有此理,朕讓他剿郝風樓,他卻如此推諉,怎麼,他和郝風樓有舊,所以不肯兵戎相見嗎?”
說到這裡,就極為嚴重了,這等於是說,張傢俬通了郝家,郝家如今是逆賊亂黨,這個帽子戴下去,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朱高燧舔了舔嘴,最後淡淡道:“下旨申飭吧,狠狠的敲打這個傢伙一番,張輔的妻子是陳留候劉昌吧,馬鈺既然回來了,讓他去查一查吧,不要查出什麼大罪,卻也要讓這劉昌脫一層皮,至於這個度如何掌握,讓馬鈺自己看著辦。”
賴俊心裡笑了,陛下的舉動,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張輔,實在太沒眼色,完全不知廣東戰局地重要,此時一個悶棍下去,且看他還有什麼能耐鼻孔朝天,他連忙應下,見朱高燧動了怒,於是連忙笑呵呵的道:“陛下,前些日子,倒是有人送來了稀罕玩意,說是什麼佛郎機的鐘表,是銀作局的掌印太監弄來的玩意兒,本想直接呈送陛下,又生怕衝撞了聖駕,便託了微臣過來……”
朱高燧沒有惦記什麼鐘錶,卻是對這銀作局留了心,忍不住問:“銀作局,可是那個太后跟前的太監……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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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昨天老虎昏頭了,那啥,萬分抱歉,居然犯了如此低階錯誤,實在該死。(未完待續……)
第七百九十三章:悲劇的張都督
賴俊笑呵呵的道:“叫高進,是陛下讓他去的銀作局,因而他時常感念陛下的恩德,隔三差五,都在唸叨著陛下的好處。”
“噢……高進。”
朱高燧頜首點頭。
這個高進,他有印象,從前是伺候徐太后的,後來自己將他打發去了神宮監,徐太后親自講了情,才吩咐他去了銀作局。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