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楊士奇道:“哦?還請殿下告知。”
郝風樓笑吟吟的道:“我要去廣州拜別皇后娘娘,還有兩位皇子。他們不會有這麼快動身,一方面,廣州城那邊要等待接駕的黃門欽差,另一方面。當地也需要有周密的安排,所以此時,我若是去廣州。應當還來得及。這一去便是數月的功夫,而廣東境內。王學門人遍佈,軍情部在那兒也安插了一些人手。當地的官員也不敢怠慢於我,等到皇后一走,我便要趁此拿下廣東全境……”
楊士奇不由皺眉,道:“殿下這是當真要準備反了麼?”
楊士奇心裡有些猶豫,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心裡清楚,一旦郝風樓謀反,他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郝風樓正色道:“遲早有一日,郝家是要與朝廷兵戎相見的,我和父王的意思是,拖延個一年半載,做好完全準備,等到廣東告復,想來一決雌雄的時候也就到了,廣東商貿發達,必須要及早拿下,唯有借兩廣、交趾、定南四省之力,郝某人才有半成的勝算,因而這個險,一定要冒。”
楊士奇忍不住頜首點頭,道:“你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罷,既是殿下心意已決,老夫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只願殿下一路順風。”
郝風樓長身而起,做了個揖,道:“那麼,郝某人先告辭。”
從楊士奇的衙署裡出來,郝風樓心裡篤定了不少,他來和楊士奇商量,其實不過是堅定自己的信心而已,只要楊士奇不極力反對,自己心裡就踏實一些。
在這衙署外頭,早有一隊侍衛在此恭候郝風樓,這些都是對郝家忠心耿耿的人,既負責侍衛,又隨時為郝風樓聯絡軍政事務,見了郝風樓出來,一個帶頭的侍衛上前道:“殿下,方才來了訊息,說是天策府各部帶來的隨員正在爭論此次前去廣州的部署,還要請殿下去一趟,最後拍個板。”
郝風樓頜首點頭,道:“這就動身吧,還有……”郝風樓頓了頓,回頭看了楊士奇的衙署一眼,慢悠悠的道:“找個人盯著,以防有人私通了朝廷。”
造反顯然不是請客吃飯,戲文裡那種見了人便解下披風蓋在人家身上,一副逢人便無條件相信的所謂‘明主’且不論真實與否,可是郝風樓卻知道,自己眼下要做的事不容出一丁點的差錯,稍有不慎,不但要搭上郝家十幾口人,更不知要有多少人頭落地,此等大事豈會像是兒戲一般,逢人就賣好?
他此次來楊士奇這裡,一方面是想請益,另一方面,又不妨說是引蛇出洞,假若楊士奇稍有一丁點的二心,郝風樓也絕不會顧忌任何的顏面,將他碎屍萬段。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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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房裡,楊士奇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他連番唏噓,雖然已是知道大勢已成,這郝家對朝廷絕無因循苟且的可能,只是當他真真切切的知道郝風樓要對朝廷動手,身為內閣學士,楊士奇開始不安寧了。
他其實是不願意攤牌的,寧可這樣的局面一直維持下去,可是現在,他只能做出選擇,假若這時候,自己立即去信朝廷,告知此事,那麼能否重新獲得朝廷的信任呢?若是如此,那麼自己豈不就是忍辱負重,深入敵營,為君父分憂麼?
到時,只要郝家一覆滅,必定會重新獲得天子的信任,再一次出將入相。想到這兒,楊士奇的心不由自主的熱乎起來。
他提起筆,在案頭上鋪開一張紙,蘸墨連忙寫了幾個字,心裡在想說,郝家那兒不可能沒有防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