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種態度,這種態度,就是故意無視天子的威嚴,帶著幾分嘲弄的性質。
想到這裡,劉毅倒吸一口涼氣,心口有些堵。
上了碼頭。來不及觀察長興島的繁華,也沒心思去計較這兒曾是什麼滄海桑田。因為郝風樓已經到了面前。
“下官劉毅,見過王爺。”
“哈哈……劉大人。我是素來有知的,大人的清名早已遠播到了諒山,今日一見,嗯,名副其實,來,咱們到大營裡再敘。”
緊接著,坐上了早已準備好地車馬,島嶼並不大。所以只兩柱香的功夫便抵達了大營,劉毅心裡卻是早已開始嘀咕,這郝風樓到底想做什麼。
到了大營,分賓落座,劉毅自是代表著天子,本想說幾句探問病情的話,不過現在郝風樓活蹦亂跳的,只好改了口,說了些嘉勉的話。
郝風樓便笑著搖頭道:“郝家不過是為朝廷坐鎮西南半壁罷了。功勞談不上,但求無過,不求有功,此番入京。乃是要見太后,卻不知太后的病情如何?”
開口就是詢問太后,這郝風樓對皇帝和對太后的親疏之別卻是極為明顯。
劉毅笑吟吟的道:“太后娘娘的鳳體雖有些不爽。卻還過得去,殿下不必擔心。”
郝風樓便不由笑了。道:“這就好極了。”
而這表現,卻讓劉毅察覺到了。顯然,徐太后是以病重的名義把郝風樓請來的,郝風樓隨口問一句徐太后的身體,自己說身子無礙,這郝風樓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這難道是說,郝風樓事先早已知道,徐太后身子並沒有到病重的地步麼?
既然早知道,還巴巴的趕來,這豈不是更證明了郝風樓來金陵探病是假,和徐家狼狽為奸是真?
說了幾句話,郝風樓便安排劉毅休息去了。
這一次極為短暫的會晤,讓劉毅越發的沒底,他在長興島偶爾也會出去閒逛,見這島嶼上坐落了無數的軍營,每日都是呼喊著號子,氣勢如虹的操練,這種不安的情緒就更加明顯。
過了幾日,徐景明來了。
徐景明的到來讓劉毅很是提防,而據說郝風樓對待徐景明的態度比自己要熱絡許多,雙方在大帳中密談,足足到了深夜,不只是如此,徐景明所安排的下榻之處就在大營裡頭,反而劉毅這個欽差卻被冷落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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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於郝風樓和徐景明來說,態度卻是不同了。
這一對義兄弟酒也喝了,該客套的也客套了,郝風樓漫不經心的吃著茶,看著徐景明,突然道:“徐兄此番來,可有太后的話要轉告?”
“話?能有什麼話?太后只是掛念郝老弟,希望郝老弟立即啟程趕去金陵一會而已,轉告的話倒是沒有的,郝老弟想知道,儘管去聽就是。”
郝風樓卻是搖頭,臉色變得冷漠,他一字一句的道:“不,就算進京,也沒這麼快。不急,不急。”
郝風樓不急,徐景明卻是急了,他忙道:“太后身子不爽,急欲見你,而你的病體既已大愈,何故還要拖延?我看即刻進京為好。”
郝風樓吃了一口茶,突然浮現出幾分冷笑道:“你們讓我入京,莫非是想讓我為質罷了,徐兄真以為郝某人會上當?”
徐景明的臉色一變,其實方才郝風樓迎了他上島好吃好喝的時候,徐景明就曉得這殷勤背後,指定沒什麼好事,以他對郝風樓的瞭解,自己吃了他的酒,必定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如今郝風樓突然翻臉,讓徐景明始料不及,徐景明禁不住道:“郝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