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屋子血,還得自己拖地洗床單,滿屋子的鬼好一點的是幸災樂禍的笑。壞一點的手拉手跳起舞。
其實我應該感謝他們的,因為他們至少沒有趁人之危,衝過來揍我一頓。
我把染血的床單扔進洗衣機裡,把地板拖了,這才一瘸一拐地回房間裡翻法寶箱,翻出了一根捆仙繩。
捆仙繩……說白了,就是附有束縛法術的繩子,別說是神仙了,什麼鬼都能綁。這是錢多多送我捆仙繩,平常把鬼裝麻袋之後,就是用這繩子捆的袋口,不知道對付被抽乾法力的於唯大爺會不會有效?
不管有沒有效了,總之我先把於唯五花大綁,無數紫符貼身,先確保自身安全再說。
理想情況下:於唯清醒了。掙脫不開,咱有話好好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和平解決。
最差情況下:於唯秒掙脫所有捆縛術,依然把我推倒,刀起蛋蛋落,我對不起俺爹俺娘……
說多都是淚。
總覺得這些普通的法寶和符完全對付不了萬能的於唯鬼帝,我想了想,掏出安喬尹留下的那張紙。蓋在了於唯的臉上。
蓋好之後,我雙手合十,誠心地祈禱:閻王老爺呀,拜託你大顯神通,把這萬年老鬼收了吧!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紙安安靜靜地蓋在於唯臉上,完全沒有像飛雪在網上回我的話一樣:看到這個圖,就金光閃閃。嚇得一隻好端端的鬼鑽到桌子底下……
外面的碗筷哐哐哐響起來了,尼瑪,這幫沒良心的鬼!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比我更衰的衰人了,受了傷,流了一屋子的血,拖地洗床單不算,還得準時準點給鬼做飯!無語淚千行!
我安好了飯,剛從廚房出來,家門就開了。一行人衝了進來,有錢多多師徒三人,還有我可愛的兩位師兄。他們擠在門口裡,複雜地看著我,看到我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腿,看到我面無血色,嗅到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似乎,秒懂了什麼……
“寄南……”許哲也最先擠開人群,走進來,滿臉哭相,伸手就過來抱我,心疼地拍拍我的背:“好可憐的寄南!嗚嗚嗚……”
我擦,幹啥咧?
“你別動,坐吧。”許哲也收拾眼淚,攙扶著我坐。我一瘸一拐地坐下,師兄師姐們都一臉哀慼地圍著我,許久,沐沐心疼地問:“疼嗎?”
“疼!”我委屈極了,衰了一天了,終於有人問到我了!我點頭再補充:“超級疼!”你試著拿把刀插大腿動脈,放老半天血試試?
啪,錢多多一拳砸到牆上,痛苦地擠出一滴眼淚:“於老,我對不起您!”
金殿龍忽然大哭起來,趴在沙發上,不停捶著沙發,痛哭:“師父!我也對不起您!剛剛在您靈前發下重誓,一定會保護好小師弟!都怪我,沒能保護好小師弟!”
沐沐抱住了我,丁菀也跟著抱了上來。
沐沐心酸地說:“小南子,我去給你找傷藥,保準你明天就結疤了,後天就不疼了啊!”
丁菀哭了:“小南子,以後我不欺負你了,我把你的生魂娃娃放在盒子裡,藏起來,好不好?再也不拿它出來玩了!嗚嗚嗚……”
許哲也拉著我的手,義憤填膺地說:“寄南,沒想到你會遇上這樣的事情!沒關係,不就是單身一輩子嗎?我陪你!你一天不結婚,我也不結婚!我跟你是師兄弟,就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別怕,我陪你!”
我默默地看著飄在他身後擦眼淚的小白,在心裡默默地道了一聲:屁!他醫低圾。
許哲也單身狗那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簽了小白?有小白盯著,別說是結婚了,就算是給一個軟妹子拋媚眼都不可能!說什麼要陪我做一輩子單身狗呢,肯定是怕小白半夜把他給強了,打算拿我當擋箭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