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激和暗示,李系此番也斷然不會鼓足勇氣捅破這層窗戶紙,走在了與李俶爭鬥的最前沿。而是繼續隱藏在幕後,繼續等待時機。
李系鬱悶離殿。
孔晟雖然沒有參加朝會,但朝會上的情形卻無一例外傳進了長安侯府。皇帝依然沒有做出決斷,這讓孔晟微微有些失望。
不過,他也理解皇帝的各種擔憂,李俶勢力太大,控制禁軍,這幾乎是死死卡住了皇帝的咽喉,除非皇帝是瘋了,怎麼可能輕易觸怒李俶呢?
骨肉相殘、篡位登基,在李唐皇室中而言,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事。當初的唐太宗李世民發動宣武門之變,後來的唐玄宗李隆基利用強權血腥手段坐上皇位,包括當今皇帝李亨在馬嵬坡的逼宮,其實都是擺在長安百姓面前的例證。
當前的楚王李俶,已經具備了爭奪皇位的本錢。若是將他逼到了鋌而走險的程度,也保不準他會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兒。
因此,這幾日長安城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肅殺。雖然朝堂之上的爭鬥不關老百姓什麼事兒,但作為帝都腳下的民眾,其實都有些基本的政治敏感性。
老百姓都如此,遑論是滿朝權貴了。不少人暗中觀望,等待時機的轉變,而更多的人是在期盼李俶能早下決斷,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當今坐在皇位上的性格羸弱的皇帝,其實遠不如年輕英武雄才大略的楚王李俶。
反正都是李家的江山,反正李隆基禪讓給李亨,李亨再次禪位讓權給自己的兒子,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當然,也有少數人在暗中等待太上皇李隆基的歸朝。李隆基為帝數十年,曾經親手締造了大唐輝煌盛世,萬國來朝,若是太上皇復辟稱帝,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危機四伏,殺機潛藏!
暗流湧動,眾人心懷鬼胎。
這就是皇帝李亨面臨的局面。他已經被逼到了退無可退的懸崖邊上。
而即便是在皇帝的宮中,也同樣是不安穩。魚朝恩進入內侍省,一點點蠶食著李輔國的權力,李輔國自然不幹坐以待斃,兩名宮中大太監的生死決鬥也是一觸即發。
日落斜陽。凜冽西北風漫卷過長安城,入了冬的長安溫度越來越低。到了這個時節,街面上行人稀少,商賈閉門不出,百姓歸家禦寒。
十餘騎悄然出了朱雀門,沿著朱雀大街疾馳而過。打頭的是一個紫衫書生,年約五旬左右的樣子。他騎乘在一匹雄壯的通體深紅的高頭大馬上,這是來自大宛的良駒,名為汗血寶馬,而在他的身後,十名黑衣武士神色肅然而生硬,如果你仔細看,這些武士明顯是戴了掩蓋真容的模擬面具。
十餘騎一直弛入了蘭陵坊。
紫衫書生翻身下馬,將馬韁繩遞給身後畢恭畢敬的黑衣武士,輕輕道:“第九,第五,你們幾個就在外邊候著,第七,你隨我進去。”
紫衫書生見左右無人,就閃身進了街前的一家茶館之內。茶館其實早已打烊,只是給紫衫書生留著一條縫。待紫衫書生和黑衣武士“第七”進入,門就再次關緊。
而在街面上,所有的黑衣武士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失去了蹤跡。
西北風裹著落葉從街頭衝過街尾,一切寂靜無聲。(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八章 誰是最後的贏家(8)
第三百七十八章誰是最後的贏家(8)
茶館內空蕩蕩地,無論是掌櫃還是夥計,都被長安侯府的護軍取代。只是這些護軍也不知自家侯爺秘密在此安排了一個下午,要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紫衫書生進來,早已等候多時的孔晟轉過身來拜了下去:“臣孔晟,拜見吾皇萬歲!”
竟然是當今萬歲、皇帝陛下?!
茶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