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恿著大家佈局,想方設法地撮合我跟侯冠霆。侯冠霆喜歡我,在我們那個小圈子裡早已不是秘密。儘管他們都知道我心有所屬,但他們同時也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永遠也不會屬於我。
那場遊戲玩到高潮時,抽到國王牌的是安妮 · 張。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脆生生地說:“1號親5號一下。
大家攤開手上的牌,侯冠霆是1號,而5號正是我。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們是一早就串通好了的。我奈何不了安妮 · 張,只能給侯冠霆施壓。
我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侯冠霆。我要說的一切,都在我的臉上寫得清清楚楚:敢亂來,後果自負!
侯冠霆從小就怕我,被我這麼一瞪,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安妮 · 張帶頭起鬨,非要他親我不可,其他人也跟著鬧。推推操樓中,他的手機掉下床去,螢幕碎出了一朵花。鬧了半天,他們的慫恿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我毫不懷疑,就算在場所有人都把膽子借給侯冠霆,他也足不敢親我的。他從小就怕我,我打他一次他一星期都不敢抬眼看我,他爸媽問他手上的傷哪兒來的,他的回答永遠都是不小心摔了。要知道,我每次打他都喜歡用指甲撓,他手臂上的傷痕都是一條一條的。如此拙劣的謊話,也只有他能編得出來。
忘了是在後面的第幾輪遊戲中,我因為喝多了上頭,暈乎乎的,不小心也將手機摔裂了螢幕。有人取笑我說:“哎呀馨馨,你和侯冠霆真默契,連手機螢幕上裂開的花紋都一樣。”
我嗔怒:“胡說吧你!我的花比他的好看多了!”
一堆人鬨笑成一團。
彼時,唯一沒加人組織一起戲弄我的人是童虞茜。我不小心瞥到,她正在給她的前男友回資訊:“我也想你,想得肝腸寸斷、海枯石爛!哎呀先不說了,流了好多眼淚,我去拿紙巾。”
天地良心!她笑得比誰都歡,而且是那種很欲罷不能的笑。事後我問她為什麼還要搭理前男友,她說:“反正閒著無聊,配合配合他,就當逗小貓小狗玩唄!”
童虞茜是典型的雙子女,愛作、愛演、愛感動自己。她那種心態我太理解了,我也是雙子座,只不過我缺少她那種花樣作死的技能。
大概是因為那場“逗小貓小狗玩”的經歷,童虞茜對國王遊戲事件的記億也很深刻。只不過我和她都沒想到,這件事流傳的最後版本會是我們剛才聽到的那種。
至於看言情小說被抓的事就更離譜了,那個老師原本就因為懷孕打算離職到頭來卻是我背了黑鍋,我真是哭笑不得。
童虞茜給我使了個眼色:“你現在很紅啊,到哪兒都能聽到你的光鮮輝事蹟。”
我勾起一個回憶中屬於童虞茜的那種笑:“反正閒著無聊,配合配合她,就當逗小貓小狗玩唄!”
童虞茜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她?誰啊?”
“阮大小姐!”
“可是你沒發現她越玩越大了嗎?”
童虞茜才說完這句話,咖啡廳門口就突然熙熙攘攘地湧進來一大幫槓著攝像機拿著話筒的人,好像一早就約好了似的,連驚訝的餘地都沒有留給我。
我和童虞茜面面相覷,今天約她在這裡見面是我臨時起意,除了我們倆,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甚至連我媽都沒告訴。我根本無從猜測這群記者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當然,我也沒時間猜測,他們丟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瞬間就把我的思緒淹沒了。
“廖小姐,對於你和阮清怡小姐的事,你能否給出一個說法?”
“你和阮清怡還有侯冠霆,是傳說中的三角戀關係嗎?”
“你是嫉妒侯冠霆和阮清怡在一起,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在生日宴上和阮清怡打起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