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和侯冠霆啊!”
之所以提到蘇適和侯冠霆,是因為他們的錢實在是太好騙了:”去年聖誕節我和童虞茜無意中宰了他們一次。
那一次聖誕海島之行我們四個人總共消費十二萬元,說好了AA制,童虞茜為了套現,之前的消費全都刷她的信用卡。回國後清理賬單,我跟蘇適開了個玩笑,騙他說,他和侯冠霆兩人一共消費了十二萬元,讓他們把錢還給童虞茜。
蘇適悄悄地將侯冠霆拉到一邊,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十二萬有點多啊?”
“好像是有點多。”
“怎麼會這麼貴?她們是不是算錯了?”
侯冠霆撓了撓頭:“十二萬……你六萬,我六萬,我們平均每人消費六萬,好像也不多啊。”
“每個人六萬……嗯,這樣算好像又對了。”
最終,他倆自己說服了自己,愉快地拿起手機給童虞茜打錢,一人打了六萬元。在一旁偷聽的我和童虞茜笑得都快要斷氣了。
童虞茜捂著肚子,卻又不敢點破。她壓低聲音向我吐槽:“兩個人十二萬跟每個人六萬有什麼區別?他們的數學是互相教的吧,這樣也行?他們就這樣自己把自己說服了真是條漢子!”
對於侯冠霆和蘇適的智商,童虞茜的看法和很我一致,但是對於我那句“你爸那樣精明的人,他的錢怎麼可能這麼好騙”,她卻不敢苟同。一她始終堅持認為,她爸再精明,身為親生女兒的她也一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讓她爸吐出錢來只是遲早的事。
我不想打擊她的自信心,只好敷衍她:“祝你成功,我等你的好訊息!”儘管,我料定她能帶給我好訊息的機率幾乎為零。
深閨寂寞的童大小姐拉著我陪她聊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撂下電話。等我回到座位,陸西城已經在那兒了。他打量了我一眼,我告訴他是童虞茜打來了電話。他應了一聲,問我:“身體好些了?”
“沒那麼暈了,就是感覺使不上勁兒。”
“那就休息會兒,多吃點東西。,”他示意我坐他旁邊,拿了一瓶牛乳給我。我喝了一口,覺得太膩,偷偷藏在腳底下,假裝已經喝完了。
壁爐裡火焰的顏色印在我的臉上”,不知是那色調太溫暖,還是因為發燒未退,我感覺渾身熱乎乎的。我和陸西城就這樣挨著彼此,沒有言語,沒有互動,安靜地看著一屋子人在世界最北邊的國度度過一個不一樣的聖誕。
在這個西方國家,今天就是他們的新年,過了午夜12點,另一個春天便即將開始,未來的生活也將是嶄新的。我多希望我也能同他們一樣,開始一段不一樣的生活旅程,就像我在倫敦期待的那樣,無論我和陸西城的心中有沒有彼此,至少我們的生活中已經擁有了彼此。
時間靜靜地過去,我被燈光照得有些眩暈,慢慢靠在了陸西城身上而不自知。我似乎是有些困了,坐在我對面的一對瑞典老夫婦帶頭唱起了聖誕歌。我朦朧地意識到,現在已經是當地時間的午夜12點。
很快,大廳裡的人都被那對瑞典老夫婦感染,一邊拍手一邊唱起來:
“jingle bens,jingle bens,jingle all the way(叮叮噹,叮叮噹,鈴兒叮噹)……”
〃Silent night Holy night; All is calm all is bright; Round you virgin Mother and Child,Holy infant so tender and mild(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射,照著聖母也照著聖嬰,多少慈詳多少天真) ……”
我的睏倦漸漸加深,他們的笑容在我的意識裡漸漸綻放,漸漸稀薄,漸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