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乾的話就和櫃檯聯絡看看怎麼樣了,房間差不多該準備好了吧?”
“啤酒呢?”
“不好意思,請去你自己的房間一個人慢慢喝。我要在今晚把工作整理完畢。有人在旁邊我會無法專心的。”
“那是因為你的集中力有問題吧?”
有堂擦著頸項環視著房間:“我的衣服呢?”
“拿去清洗了。”
“清洗…?”
“不必擔心費用。算在我的帳單裡好了……等…笨蛋,幹什麼!”有堂用溼溼的手在桌子的抽屜中胡亂搜尋著什麼。水滴都滴在了英彥的肩上。
“嗯——?找客房服務的選單啊。”
“你不是要去吃拉麵和燒肉嗎?”
“沒有衣服。”
“咦?”
“沒得替換。因為我打算一天來回,所以沒帶多餘的衣服。”
“……”
只穿一件內褲就到走廓會被報警的。
“浴衣……”
“飯店內禁止穿浴衣和拖鞋吧。又不是溫泉旅館。”
英彥衝向了電話。
“這裡是洗衣部。剛才委託的換洗衣物,即使是再緊急也還要花三個小時左右才能完成……真對不起,今天的活非常多……”
“……”
“這裡的中華料理很好吃哦。嗯嗯……什錦拼盤、八珍魚翅、乾燒是仁、還有,鍋巴粥要配佐醬吃……不,太麻煩了。這裡寫的全部拿來好了!”
有堂隨便地開啟了冰箱中的啤酒,搶過聽筒快速地撥給了客服中心。
有沒有搞錯!?慢慢地浸到脖子的泡澡呢?冰涼啤酒的慶祝呢……?
“喂,甜點你是要杏仁豆腐還是加木薯粉的椰子?”
英彥無言地鎖上浴室門,蓋上馬桶蓋子坐下。從指縫裡眺望著黏著頭髮的浴缸和浸水的地板,還有丟在溼淋淋踏腳墊上的內褲。誰來告訴我這只是場惡夢吧!
“那麼,明天八點在大廳見。不,早餐就一個人吃吧。我一向是不吃早餐的。”
“我瞭解了。那個……順便問一句,最後沒問題嗎?”
“什麼事?”
“您還說什麼,當然是那個流氓啦……”太田悄聲說道。
已經九點半了。這個宣稱要商量明天預定而打過來的電話,很明顯真正的意圖是在擔心被有堂拽進房間(其實剛好相反)的英彥。
“總覺得那個人蠻危險的。他真的什麼也沒做嗎?需要的話我可以過去幫您!”
正確來說那小子是有做什麼……用並排在桌子上多到吃不完的中華料理和啤酒塞滿了肚子之後,那個人又輕鬆地掃光了兩人份的甜點杏仁豆腐。接著就毫不客氣地躺在別人的房間觀看夜間比賽,喝酒,抓癢,抽菸,驅使他人。好不容易才想著終於安靜了下來,卻發現他只是不知何時已經呈大字型地進入了夢鄉。
“現在還沒什麼問題。而且……他也不是什麼流氓,他是消費者金融的社長。你知道有堂金融吧?”
“當然,學生時代我也用過呢。車站那裡放的那個你的二分鐘錢包的CM……什麼!?他就是那裡的社長!?”
沒錯。就是那個。英彥將溫掉的啤酒一口灌進了喉嚨,感覺到自己空空的胃猛地抽搐了一下。太田會說不出話來也不奇怪。比起所謂的社長,那張臉怎麼看都更適合在討債公司工作。可是有堂京一從大學時代就著手有堂金融的事了,沒錯,他就是所謂的青年實業家。當時的報紙和雜誌,甚至是電視都進行過報道。學生之間也沒人不認識他。同時,他也是英彥那四年間共同生活的物件。
“是這樣嗎?那可真對不起,我說了失禮的話。”
“不。是他自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