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上午的時間才把閣樓清空,下午做清潔,累出一身汗,洗了澡舒服了許多,晚上六點的時候張寧坤和大武都沒回來,蘿芙也沒接到他們要回來吃晚飯的電話,她給自己做的炒飯,肚子早就餓了,於是比平時吃得還多了些。
吃完之後歇了一會兒,慢慢把畫具等要用的東西搬到閣樓裡,弄好之後小小的空間也有了專業畫室的雛形,蘿芙撫摸著那些完全屬於她的東西,開心的在裡面轉了幾個圈。這是她的地方,屬於她一個人的地方。
張寧坤是晚上十一點才回來的,龍科的事出得急,他和供應商談判,談完之後又去應酬吃了一頓飯,原本想早點回來,偏偏又脫不開身。
張寧坤先去臥室看蘿芙,蘿芙已經睡熟了,他又去閣樓看了看,裡面乾乾淨淨,條理分明,她連地板也擦了,鋥亮的地板似乎能現出人的臉,張寧坤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卻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不明白這樣的失落從何而來,只覺得,有些東西,正一點一點,無聲的從指縫間流走。
上次賣畫成功之後蘿芙之後又送了幾幅去畫廊賣,不過這幾幅沒有上次賣得順利,買畫的人不是專業人士,價錢出得比較低,不過只要能賣出去,蘿芙就是開心的。
她把拿到手上的錢用來添置畫室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慢慢把畫室弄完整。
張寧坤其實給了她一張卡,不過蘿芙沒有用,她想,她可以憑自己的努力,完成自己的夢想。
蘿芙知道自己繪畫技法上的不純熟,就找了一個教孩子的老師學技法,又去榕大美書系聽課,蘿芙還想跟著學生一起寫生,可是教授卻不同意,後來蘿芙一次一次去找他,開始總歸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一次二次之後蘿芙臉皮也厚了,這麼過了一個月,教授覺得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這麼有恆心也實在難得,再加上他也看過蘿芙的作品,有天分,如果有毅力耐心磨練下去,終有一天,自會有所建樹。
自古為師者,雖不以桃李滿天下為已任,但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這麼一想,也就同意了。
那天蘿芙高興壞了,對著教授鞠躬,連連說了好幾個謝謝,她情不自禁的笑開懷,貝殼一般的牙齒,笑容舒展,教授覺得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有的面貌,就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畫風總帶著一股陰鬱。
蘿芙晚上告訴了張寧坤要去學畫的事,張寧坤不反對,剛好龍科贊助了一個畫展,張寧坤也認識了一些所謂的藝術界人士,就問她要不要去給她找個導師。
蘿芙搖頭,說自己已經找好了。
張寧坤當時就覺得嘴裡的飯菜咽不下去了,蘿芙沒告訴他事情經過,可他也想像得出來一定不容易,張寧坤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飯粒,忽然很想問她,一定要這樣嗎?他又覺得問不出口,如果她回答是,他要怎麼接下去。
張寧坤晚飯後不想回臥室,甚至不想看見蘿芙,他和大武在書房商量公事,處理好了之後已是十一點了,大武下樓,又叫他早點睡,張寧坤點點頭,在書房坐了一會兒,然後才回臥室。
蘿芙正洗完澡出來,頭髮在張寧坤進屋的瞬間放下,像瀑布一樣展開,她站在離他三四米的地方,白色的真絲睡衣,黑髮黑眼,面板細膩白皙。
張寧坤大步過去,抱著她的腰,狠狠的吻下去。“蘿芙,你是我的。”他宣誓一般的語氣。
他的吻很重,又滾燙,像是石頭一樣在她唇上輾壓,蘿芙微微張開嘴,他一下鑽了進去,左攪右突,腰上的手不斷收緊,幾乎要把她勒過氣去。
蘿芙被抱上床,張寧坤壓下來,床身傾斜,他坐在她腿上,抓著衣領一撕,破空的聲音,白膩的面板在燈光下幾乎晃花了張寧坤的眼,張寧坤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