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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雲率狼牙深入敵營活捉土肥原賢二,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當時帶隊的其實是郭奎,而且出動的狼牙也絕非八個。但是傳奇嘛,本身就帶有傳說性質。一來二去,郭奎和狼牙的這一次傳奇經歷不僅被按到了無所不能的歐陽雲身上,而且版本精彩程度還給無限加強了。
言歸正傳,席勒的燒傷其實蠻嚴重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這讓他對管新鄉尤其的感到痛恨。相比中國戰場,不知道什麼原因,交戰各方對待戰俘的態度要溫和許多。比如說在國內,張自忠他們對待日軍戰俘動輒喜歡執行戰場紀律,但是在蘇俄,迄今為止,張自忠和他手下的部隊還沒有虐殺過一個德軍戰俘。相對應的,遠征軍被俘官兵也沒有受到德國人的虐待(這應該算是中德軍隊高層的一種默契,因為在蘇德之間這種現象並不存在)。“我抗議,我是重傷員,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這是虐待俘虜,”一路上,因為同車的原因,每當管新鄉憧憬未來的時候,席勒便會不合時宜的發出這樣的呼喊並且極力的掙扎。管新鄉為了省事將他的右手直接拷在了座椅腿子上,裝甲車本來就沒有舒適性可言,現在席勒還只能佝僂著背,在車輛高速行進時當然會感到是種折磨。
遠征軍的很多軍官在進蘇前都曾被要求惡補過德語,而管新鄉作為正規軍事院校出來的學習能力本來就強,所以他的德語掌握的還行,這保證了他能夠聽懂席勒的絕大多數話。管新鄉帶著席勒出發,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活捉古德里安。德軍的編制情況遠較國防軍和學兵軍複雜,非局中人或者軍事專家不足以弄清楚其中的編成關係,因此管新鄉需要一個知道第二裝甲集團軍部隊架構情況的專業人士從旁提供意見。從這一點而言,席勒簡直就是為了他實現活捉古德里安的夢想而專門送上門來的。
“席勒上尉,看來您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份。沒錯,所謂的《日內瓦條約》是有優待戰俘的規定,但是請別忘了,就在去年,在白俄羅斯,貴國都對那些蘇俄紅軍戰俘做了什麼。您也別害怕,相比你們雅利安人,我們中國人要聞名得多,所以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想您不僅不會受到虐待反而會受到禮遇。什麼?這樣就是虐待了?哈哈,您是希望我專門弄一個籠子然後把你關進去嗎?閉嘴!如果您不想自取其辱的話,除了我問話其它時間請管好您的嘴。哼哼,您也是搞偵察作戰的,當清楚我們對待舌頭的手段……”
管新鄉和席勒之間的交流並不順暢,好在席勒還算是比較識時務的,所以管新鄉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降服了他,後者也如管新鄉所期望的那樣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正因為有的配合,第二分隊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繼續創造奇蹟。
第二天中午十一點半左右,在距離第二分隊的出發點大約三百七十千米的地方一個名叫瓦夫的小鎮上,第二分隊撞上了德國人的第二支搜尋部隊。
這是晚於席勒部十二個小時後出發的一支德軍搜尋部隊,規模約為席勒部的三倍。或許是因為席勒部失去訊息的原因令德軍第二裝甲集團軍司令部提高了警惕,所以這一支德軍搜尋部隊顯得十分的謹慎,他們完全按照在敵佔區執行任務的標準行軍,也使得第二分隊對他們的伏擊更像是一次冒險。
第二分隊負責居前警戒的依舊是張旭雲的特戰小隊,他們一直在主力部隊前方五千米左右處領路,然後在距離德軍搜尋部隊主力大約三千米的地方發現了的德軍的探路小隊。中午時分正是一天裡最喧囂的時候,張旭雲他們先德軍探路小隊進入鎮子,發現德軍探路小隊的蹤跡以後立刻向管新鄉做了報告。
十分鐘以後,他們偵獲了德軍搜尋部隊的詳細情報。管新鄉獲悉前方出現了一支中等規模的德軍搜尋部隊,他原本的想法本是讓過去然後繼續偷偷的向德軍主力靠近(此時他滿腦子的依舊是活捉古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