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而隨著他帶頭行往王家圩,各部開始行動起來,除了一團和警衛營留下,其它各部開始朝王家圩運動。
對面,首輪進攻受挫之後,吃驚於對方的火力兇猛程度,親自帶隊支援的第6旅團的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認為遇上了學兵軍主力,不解什麼時候在本部大部隊的後面竟然出現瞭如此規模的敵軍,急忙向師團司令部諮詢對面敵軍的番號。
吉柱良輔同樣的吃驚,同時還有點惱羞成怒。因為翻遍了所有的敵情通報,他根本沒找到有關這支支那部隊的一點情報——這支敵軍難道是從天而降的不成?
與第一次長城抗戰非常不一樣的一點是,這一次在敵情偵察上的交鋒,日軍完全處於下風。這一方面歸功於狼牙和大刀,另一方面,卻與歐陽雲倡導的自衛體制有關。日軍對於敵情的偵察上,現在只能依賴於偵察飛機。可是,此時偵察飛機的偵察手段有限,只能依靠飛行員的眼睛,而因為學兵軍下屬部隊統一的迷彩作戰服,故,飛行員常常被矇蔽,並不能得到詳實的情報。沒有這支敵軍的情報,根本無法得知這支部隊的具體規模,便只能依靠剛才一戰的情況進行推測了,一個營的火力能有多少強度?吉柱良輔最後斷定,這是一支學兵軍的小部隊,頂多團級規模,遂下達了一個錯誤的命令,讓秋山義允無須顧忌,抓緊時間擊潰當面之敵,以最快的速度將18旅團給撈出來!
秋山義允不知道自己的師團長髮布的這則命令是根據推測作出來的,加上剛才的交火情況,對面敵軍就在一個團的規模,於是忠實的予以執行,在利用旅團直屬的山炮中隊進行了大約十分鐘的炮擊之後,向老土溝子發起了強攻。
一團的團長名叫符向多。符向多的運氣不太好,由於位置太靠前了,敵人的第一波炮擊就波及到了他,若不是身邊的警衛員反應機智身手靈敏,及時壓到了他的身上,此時他已經掛了。警衛員的陣亡激起了這位東北漢子的血性,炮擊剛剛停止,他便直起身來,不管不顧額頭上正在流血的傷口,喊響了出擊的號令。
按照之前張硯田的佈置,一團守一陣便要佯退的,他們的里程中,根本沒有出擊這一途。符向多被仇恨衝暈了頭腦,卻是不記得了。
“嘀嘀嗒嗒”的衝鋒號吹響,在團座的帶領下,負責第一道防線的一團一營三百餘士兵和小鬼子展開了對攻。雙方的重機槍率先咆哮起來,成片的一營戰士還有小鬼子在彈雨中仆倒地上,而後繼者全然無懼,繼續衝鋒。終於,進入步槍射程,這時,衛青式突擊步還有衝鋒槍的劣勢便顯現出來了——因為射程有限,往往,他們的子彈只能將敵人擊傷,讓日軍的三八大蓋射出的子彈卻已經將他們打翻在地。好在他們裝備齊全,有著當前世界上最為先進的頭盔,加上三八大蓋的子彈只能造成貫穿傷,故此,直接陣亡的將士倒是不多。不過,倒在雙方對攻的前沿陣地上,這些戰士的命運卻已經註定了。
僅僅只衝出去百多米,符向多的身邊便只剩下了百多人,這時,這個莽漢團長才感覺到了不妙,然而,此時他在想撤回去卻也已經不能了。一顆子彈擊穿了他的腹部,符向多重重的倒在地上,然後,便躺在血泊中扣動扳機,直到一個鬼子將刺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符向多勇則勇矣,然而,他這一魯莽的舉動卻差點讓張硯田的計劃胎死腹中。因為如果一團全部戰死的話,埋伏在旁邊的警衛營便不得不提前登場了。光榮而無畏的戰死,或許是他最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