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很男人的吞嚥了一口口水,顧戀雲的心不禁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不過,男人接下來的表現讓她感到有點好奇,他那一句看似無心的話更勾起了她的遐想——是啊!前一刻還在以命相搏呢,現在卻是如此的親密法子,如果被相熟的人看到,真不知道會怎樣想呢。奇怪了,自己剛才為什麼偏偏要說有過很多男人呢?那個變態的**訓練,如果不是自己事先備下了一些藥物,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子,哼!那些道貌岸然的教官,在分配訓練物件的時候竟然搶著要和自己一組,他們真的只是想為黨國培養所謂的特工精英嗎?如果自己只是一個一味單純的小丫頭,說不定還真被這些人騙了……“啊!嗚!”劇烈的疼痛傳來,她一下子疼出了滿頭大汗,不由自主的悶哼起來。
歐陽雲臉上、身上早就溼了,這個以前也做過的小手術,這個時候做起來怎麼這麼費勁呢?難道只因為對方是個美女?可是天可憐見,咱並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啊,也沒飢渴到看見母豬就兩眼發光的程度,哎,說起來很丟人啊,21歲的強壯男人,到現在還是個……
終於,隨著顧戀雲一聲大叫,歐陽雲右手一抖,彈片被匕首挑了出來,他心神一鬆,身子一陣劇烈的搖晃,差點跌坐在地上。“好了好了,取出來了,沒事了!”他搖搖頭,迅速的站穩了,將匕首和彈片丟到桌子上,將旁邊早準備好的金瘡藥撒了上去,用一小塊乾淨的毛巾敷上,然後將抹胸朝上面拉了拉——不經意間,他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肌膚,兩個人身子都輕微的一抖,然後,不約而同的面上一熱。
歐陽雲急忙拿開手,後退兩步,故意誇張的說:“累死了,比砍小鬼子腦袋還累。”然後跌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唐門獨制的金瘡藥很靈驗,敷上傷口清涼清涼的感覺,疼痛之感立輕,顧戀雲看了看坐在旁邊喘氣的男人,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用右手把衣服整了整,把釦子扣上了。
歐陽雲聽著身邊的摸索聲停止了,這才轉頭看了看她,說:“我們算是不分勝負啊,最後那個日本人,我其實並不想殺他。”
“為什麼?”
“我才到北平幾天?日本人就找上門來了,呵,看來他們在北平的勢力不容小視啊。如果能撬開剛才那個日本人的嘴巴,將他們一網打盡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估計不久又要出一個什麼《何梅協定》了。”
歐陽雲看著顧戀雲,想了想,點點頭說:“你想得比我遠,沒錯,我倒差點忘記現在國民政府根本不敢和日本人打。哼,日本人就是一條喂不熟的狗啊,你給的肉包子越多,它的胃口就越大,最後吃包子吃成了習慣,也就不管主人到底有多大的家底了——”
顧戀雲一直在細細的打量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覺得順眼,聽他這麼說,“噗嗤”一聲笑了,說:“你這比喻倒別緻,不過,也挺實在的。恩,我來的時候看你在寫什麼,記日記嗎?”
歐陽雲這才想起自己的“盤尼西林”,一看,厚厚的一疊只剩下幾張是完好的,其它的不是被燒掉了就是炸成了碎片,怒了,罵道:“我日,老子白辛苦大半夜了!”問她:“你是流蘇師姐,那個‘蝕骨粉’有嗎?”
“要‘蝕骨粉’幹什麼?”
歐陽雲瞪大了眼睛說:“小鬼子的屍體還沒處理呢,直接一化扔茅坑裡多好,還能肥肥地。”
顧戀雲搖搖頭說:“你這人可真夠殘忍的。”
歐陽雲哧了一聲說:“還不是跟你那好師妹學的,哼,你可別告訴我,你準備‘蝕骨粉’是為了蝕貓啊狗的。”
顧戀雲笑笑,右手從身上掏出包藥粉來,說:“每個屍體的傷口上挑一點,然後直接扔茅坑裡就可以了。”
歐陽雲卻不伸手接,他嘴上說得殘忍,心裡卻對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