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發問的日本人“神”字沒能出口,嘴巴張著,人已經軟了下來。同時,坐著的兩人身子提起幾寸、嘴巴張開、刀也抽出尺把長,接著又跌坐下去,軟倒在椅子上——歐陽雲的動作實在太快,雖然他們本能的做出了反應,卻還是慢了一步——失去外力作用的刀自動落鞘,他們的嘴巴卻再也合不攏了。
歐陽雲接住面前的日本人,將他輕輕放在地上,右手拔出鋼針又迅速的**了對方心臟,站起來,順手拔出其腰間的武士刀,朝右邊房間移過去。挑開門簾,沒看見人,又迅速的移向左邊的房間,同樣沒看到人,於是朝後面一進院子奔去。
院子兩邊是廂房,中間種植著一些花草,其中竟然有兩株櫻花,兩米多高的樣子,花開正茂,紅白相間,很是漂亮。看來,黑龍會將這裡作為秘密據點已經有了一段時日。
主屋共有兩間,左邊是兩間合併起來的練功房,右邊則是一間臥房。練功房裡,沿牆邊圍坐著十幾個日本人,房中央,兩個日本人正持著木劍對劈著,旁邊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雙手攏在袖裡,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打鬥;臥房裡,黑龍會在北平的負責人平野秋男吊著左手,橫眉怒目的看著垂頭站在面前的松下島鉅。
“支那女人醒過來沒有?”
“還沒有。”
“還沒有渡邊他們的訊息嗎?”
“是。”
“去燕京大學將老約翰請過來吧,一定要救活支那女人,要想將那筆‘奉獻金’追討回來,只能從她身上著手了。”
“嘿,我現在就去。”
“換身衣服再去,司徒雷登那老東西很頑固。”
“嘿!”
松下島鉅出了書房,急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抬頭看見飛奔進來的歐陽雲,眉頭一皺,厲聲問:“幹什麼的?”
歐陽雲腳下不停,右手武士刀挽個刀花,笑道:“踢館!”
“八格!”松下島鉅大怒,朝練功房大喊:“流川,出來,有人踢館!”瞪了面前不知死活的支那人一眼,正欲繼續辦自己的事去,忽然看見一溜白光飛來,有風聲伴起,他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一退,卻是遲了——脖子猛然劇痛,等他明白過來遭到了襲擊,腦袋和身子已經分了家——那是我的身體嗎?——頭顱飛在空中,看著不遠處脖腔里正在噴著紅色泉水的身體,還能這樣想著,眸孔留戀的掠過一旁怒放著的櫻花,便失去了意識。
練功房裡響起“踢踏、踢踏”的聲音,流川正樹帶著一眾弟子奔了出來,與他一起出現在院子裡的,還有左邊廂房裡的兩個日本人及平野秋男。
眾人看見院子裡的慘象,立刻嘰哩哇啦的大叫著把歐陽雲包圍起來。平野秋男和流川正樹臉色鐵青,後者怒叱一聲:“支那豬,報上名來!”
楚天歌剛進入院子就看見歐陽雲飛刀斬人頭,鼻子裡衝進一股血腥氣,胃裡一酸,然後毫無徵兆的嘔吐起來。
他這一吐不要緊,流川的那幫弟子中,有幾個人也跟著嘔了起來。剩下的議案不能給人中,有七八個不等師父招呼,拔出佩刀就向歐陽雲砍了下去。
前一刻,歐陽雲目光落在掛在練功房門口的“流川武館”招牌上,臉上是譏笑的表情,淡淡的用日語說:“有勇氣辦武館,卻沒膽正大光明的掛招牌,倭人始終是倭人,上不了檯面啊!”
流川正樹狂怒:“找死!”
下一刻,歐陽雲迎向衝過來的日本人,刀斬腳踢,砍下了兩顆頭顱,劈死了一人,踹飛了三人,自己也犧牲了一件長袍。
“流川武館”一共有二十一個弟子,前面被幹掉四個,現在又死了三個、傷了三個,有一個留在地窖裡看護白流蘇,只剩下十人。十人裡又有兩個嘔得渾身乏力的,還能一戰的便只餘下八人。他們雙手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