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曼決定留駐不發。
夥伴氣急敗壞,帶領最後一隊已屬倒黴,要是止步不前,很可能立功不成反而受罰,“離曼,你這是什麼話,你真以為殿下信任你所以讓你當統帥嗎?因為你是乃杭族人,是者速的兒子,你遲遲不肯到前方去招降,到底安的什麼心?”
“你忘了,是我要走在最前面,可你們拒絕了。”離曼平靜地說,越來越肯定事情不對勁兒。
夥伴臉上一紅,“這叫欲擒故縱,對,我知道你的把戲,你故意……”
離曼轉向本隊萬夫長,“我仍然是左軍統帥。”
“沒錯。”萬夫長恭敬地回答,他不想參與殿下身邊小團伙的鬥爭,只願儘自己的義務,“您仍是統帥。”
“傳令下去,全軍備戰,多派斥候去前方打探訊息。”
“是。”萬夫長命人傳令。
夥伴發現自己孤身一人無法制衡離曼,不由得惱羞成怒,騎馬兜了一圈,先是想獨自追到前方,很快又轉回來,經過離曼身邊時恨聲說:“我這就去見殿下,好好珍惜你的統帥位置吧,坐不了多久了。”
離曼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他相信身為一軍統帥,自己有權力調整多敦王子的命令。
前幾撥斥候很快返回,沒有帶來特別的訊息,跑得最遠的人甚至聽到了戰場上的呼嘯聲,乃杭族似乎與羅羅大軍戰得正酣。
後方駛來一名傳令官,直接來到離曼馬前,嚴肅地說:“殿下有旨,令統帥離曼即刻率軍前進,不得有誤。”
萬夫長同情地看著年輕的統帥。
離曼無法抗命,“出發。”
萬夫長傳令,離曼控制馬匹小步慢行,整支軍隊與他保持一致。
傳令官等了一會,搖搖頭,返回左軍陣營。
多敦第二次下令催促,這回來了五名傳令官,包括被離曼逼走的第四名夥伴,場面有些緊張,但多敦沒有撤消離曼的統帥之職,而是給了他一個最後通牒。
“殿下命你加快速度,立刻與前方三軍匯合,不準分隊前進,如有半分違逆,即是死罪。”夥伴沒能掩飾住心中的得意,聲音因此顯得有些尖細。
離曼正在思考應對之策,前方另一撥斥候返回,興奮地帶來好訊息,“乃杭族投降了,我軍正在接收俘虜。”
多敦的夥伴在大腿用力一拍,然後冷冷地看著離曼。
離曼長出一口氣,“我很高興我是錯的,去向殿下報告。”
斥候急匆匆地向後方駛去,夥伴與幾名傳令官互相看了一眼,爭先恐後地調轉馬頭,也向左軍陣營賓士。
每個人都當想第一個傳達好訊息的人,這是成本最低的立功手段。
離曼下令加快速度,心中並無羞愧,今後只要多敦允許他效力,他還是會保持謹慎。
又一撥斥候返回,一共三人,個個興高采烈,帶回的訊息仍是“乃杭族投降”。
離曼命令他們與自己並駕齊驅,好詳細詢問,“有多少人投降?”
“大概一千多吧。”
“這麼少?”離曼吃了一驚。
“這是先跑的人,後面肯定還有更多。”斥候猜測道。
“抓住幾名軍官,正在押送回來,將軍很快就能看到。”另一名斥候說。
離曼再次下令放慢速度,他能感覺到士兵們開始有所不滿,覺得統帥的謹慎實在過頭了。
一小隊人馬從前方馳來,中間兩人沒帶頭盔,身上也沒有兵器,顯然就是斥候所指的軍官了。
帶隊的百夫長在馬上向離曼行禮,“將軍,這兩人是乃杭族的千夫長,我奉命將他們送到殿下面前。”
離曼看著那兩名俘虜,渾身一激靈,出了一層細汗,脫口說道:“你們不是乃杭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