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透過途徑只有這米把寬的棧橋,便是山道,他們也過不來哪!”
話聽起來沒錯,但是費承清就是覺得不放心。朝前走了幾步,臨近懸崖,他朝下看了一眼,只覺得頭暈目眩,後退幾步自己先笑了,道:“看來我是杞人憂天了,這樣的絕境,誰能爬得上來。”
排長在一邊附和道:“那是,除非他們長上翅膀從天而降,不然的話,嘿嘿,想打此處過,留下性命來。”
這個排長倒是能說會道,費承清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問道:“你叫啥名來著,怎麼已經沒見過你啊!”
“旅座您老人家多忙哪,我剛提的排長,您老人家自然不認識了,我叫郭凱子。”
“郭凱子,不錯,我記住你了,這次要是能勝利,我記你一功!”
郭凱子聽得大喜,嘴巴都咧開了,道:“那謝謝旅座了。”
上面幾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蔣彩玉等人的耳朵。幾個人雙手都用上了,沒法比劃手勢,取得默契便只能透過眼睛和嘴巴了。蔣彩玉朝自己咧巴咧巴嘴巴,又朝上面眨巴眨巴眼睛,其他人點點頭,忽然的,蔣彩玉雙手一用勁,雙腳在山壁上一蹬,整個人便騰空而起,拔高兩米有餘。他這招使得極險,因為一旦達不到平地的高度,雙手搭不住費承清等人立足的平面,那不管他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落下去了。與蔣彩玉一起行動的還有一個叫汪白更的戰士。他距離費承清的位置有點遠,而且那裡正好凸出來一塊,所以,幾乎同時,他和蔣彩玉一般無二的雙手搭住了山石,同時在上升的過程中,在插在山體的匕首上一借力,雙手同時使勁,整個人便翻了上去。
於昌猴作為領路人,又是李敢闖的心腹嫡系,按說應該衝在最前面的,奈何,儘管憋足了心氣,卻依舊難望蔣彩玉等人的項背,當狼牙兩個小組六個人已經潛伏到暗堡下面的時候,他按照蔣彩玉的建議,正趴在距離暗堡大約兩百米的一個石臺上,用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瞄準著平臺。便透過這倍率為二十的瞄準鏡,於昌猴將蔣彩玉等人的精彩上崖表現盡收眼底。
費承清此時距離崖口的距離只有區區的五米,這樣的距離,讓他能夠極清晰的聽見來自身後的異響。
郭凱子正對著懸崖,所以他獲得最直觀的印象,他先是驚得差點丟掉下巴,緊接著便去掏槍。但卻已經遲了——蔣彩玉的動作何其迅速,雙腳還沒有露出懸崖,右手已經掏出了手槍,而等費承清轉過身來,便看見面前半蹲著一人,而他的右手赫然正舉著一支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的正是他的胸膛。
“旅座,小心!”此時,郭凱子等人才馬後炮似的大喊出聲。
蔣彩玉是第一個上來的,緊接著,汪白更也上來了,他往後一退,背靠在暗堡上,直接端起衝鋒槍對著眾人。
蔣彩玉的臉上塗著油彩,這讓費承清等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從他那不帶任何色彩的低喝聲裡,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蔣彩玉快速的換了兩口氣,然後說:“子彈不長眼睛,諸位,你們被俘了!”
費承清有些不甘心:“你們是學兵軍?!”
“是。”
“狼牙?!”
經過天津大捷、二次長城抗戰,狼牙的名字已經響徹全國。在有些版本的傳說中,狼牙的每個人不是被神話就是被獸化了,最不靠譜的一個版本里,大隊長郭彪更是獠牙黥面,乃是曹操麾下典韋那個“古之惡來”的化身。
生擒敵人的最高長官,而且是一個旅長,對於於昌猴來說是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對於蔣彩玉等人來說,他們卻好像僅僅逮住了一個小兵辣子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激動之色。這讓成為他們俘虜的費承清也感到很沒面子,心說自己畢竟是個旅長呢,這些學兵軍的小兵怎麼就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