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常梁宇在幾個月前就曾親口說過,他說:“是啊。”不過隨即想起歐陽雲現在還昏迷不醒,他心中剛剛升起的對張鎮的一絲同情瞬間不見,“不過他選擇這個時候整出這鳥事,罪大惡極!”
看著葛房兩人攙扶著走過來,孫金泉朝四周吼:“都把槍收起來吧,都是打鬼子的!”葛房兩人的目的,作為人精的他不可能猜不到。雖然,為了讓晉綏軍能夠獲得更大的利益,犧牲張鎮是必須的。不過對方畢竟是老蔣的人,能夠不把事情做絕,自然最好。換上笑臉迎上去,他說:“兩位大刀的兄弟,你們一定是為張軍長而來吧?張軍長犯了眾怒,我們晉綏軍可以既往不咎,只怕任丘的民眾和學兵軍不答應啊!”
四周的人們,都已經注意到了葛房兩人異常的舉動,大家都想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故,暫時安靜了下來。有人聽見了孫金泉的話,登時吼起來:“張鎮害了歐陽軍長,又把任丘搞成這樣,罪該萬死,我們任丘人絕不反過他!”
孫金泉適時的對眾人微笑,道:“聽聽,這就是民眾的呼聲。”轉對張鎮,說:“張軍長,這一次,你真的做錯啦!”
又見孫金泉的表演,常梁宇寒得牙齒打顫,評價道:“這是誰啊?他媽的實在似乎太陰毒了。張鎮估計要被氣死!”
他話音沒落地,那邊張鎮果然再次噴出了一口血,然後頭一歪,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對於孫金泉,大刀的人都恨得牙癢癢的,不過為了張鎮,大家只能把目光當作武器狠狠的投射過去,卻不敢真動刀槍。
孫金泉心中大樂,很為自己的表現得意。面上卻掛上關切,對張鎮身邊的人說:“張軍長沒事吧?趕快叫軍醫!”
葛存勇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大聲說:“孫師長,張軍長這一次確實做錯了。不過,看在他也是受命行事的份上,我希望大家原諒他這一次。”
孫金泉調轉頭看著他,說:“兄弟,我剛才說了,我們晉綏軍可以既往不咎。你這話,應該問學兵軍的兄弟還有任丘的父老鄉親。”
葛存勇在心中暗罵:“奸人啊!”咬咬牙,他轉對眾人,提起中氣大聲道:“任丘的父老鄉親,學兵軍的兄弟,我希望你們原諒張軍長這一次。他這一次雖然錯了,可是,畢竟也為學兵軍和任丘的發展作出過貢獻……”
他話沒說完,很快就被任丘民眾的呼聲給淹沒了。其中,吼得最兇的便是那些武裝工友。大家的話意不外乎一個:原諒張鎮?那我們的兄弟姐妹還有小長官豈不是白死了?喊著喊著,也不知道是誰先把矛頭轉移到了大刀的身上,很快有人喊出了這樣的話:“大刀是張鎮的幫兇,這一次也殺了不少人,張鎮是首犯,大刀特種部隊就是從犯!”
“我們什麼時候向你們動手了?”有大刀隊員不甘忍受不白之冤,怒吼起來。
“我親眼見的,穿迷彩服,戴大刀臂章。我哥哥就死在他們手上……”
群情再次變得激憤起來,不同的是,物件變成了大刀隊員。
場面有些亂了——孫金泉嘴角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第六章風雲突變?
整個事件的發展真可謂一波三折,大刀瞬間變成了任丘公敵,至於真正的敵人——在常梁宇心中,孫金泉為首的晉綏軍一直都是最大的隱患。他不會忘記,駐守兵工廠和電子廠的正是晉綏軍,而且,這些人正試圖將一些先進儀器和裝置運走。任孫金泉說得天花亂墜,卻不能掩飾他們這次任丘之行的真正目的。
隨著是時間的推移,任丘民眾越聚越多,大刀的那一百餘人,很快就有被吞噬的可能。幫葛存勇他們一把嗎?可是,軍部大樓還隱藏著不安定因素,如果突擊隊此時攪進去,那短時間肯定無法脫身,再想分出兵力對付大樓裡的特務,可就難了。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