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聲無息的混在梁壁的弟子隨從中間,不少人都做好了“作亂”的準備。
黑龍會的門房裡,武彥算直穿著武士服,右手扶著長刀正在觀看者雨勢,忽然看見一群人走了過來,他本能的迎上去問道:“你們的,幹什麼?”
兩個抬匾牌的梁壁弟子衝上前,也不答話,直接將匾牌朝他砸了過去,嚇得他趕緊的後退,木屐踢踏聲中,差點沒摔了。匾牌摔在地上,上面的漢字他恰好識得,他看了看,臉上瞬間充血變成了豬血紅,“嗆啷”一聲拔出刀來,怒聲罵道:“八格,你們這是找死!”
許小山上前一步,喝道:“廢話少說,我們‘佛山詠春拳館’踢館來了,讓你們的人出來吧!”
梁贊在香港武林界享有崇高的威望,武彥算直也是仰慕已久。聽見這話他巡視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梁贊臉上,立刻將他認了出來,眼中隨即閃過一絲狂熱。“好!你們等著!”他留下這一句,轉身就朝裡面跑。
他前腳離開,高洋一揮手,狐瞳外務部的人便簇擁著拳館的人跟了進去。梁贊年輕時候行事跳脫,然習武日久,這性子卻磨得溫了,此時不禁微微猶豫了一下,覺得高洋他們行事太過乖張,有失武人該有的謙恭。許小山一直留意著他,此時走過來附耳道:“先生,我們就是來鬧事的,您就多擔待一些吧!”
梁贊一想,微微點頭跟了進去。
此刻,黑龍會館內一間精緻的房間內,中村豐一正和香港黑龍會負責人黑太左兵衛坐在榻榻米上,一邊品茗一邊下棋。
黑太左兵衛表面上是黑龍會在香港的最高負責人,暗地裡還有一重身份,陸軍部的高階特工。黑太左兵衛身量不高,不過一米六出頭的樣子,但是卻長得非常精幹,特別是那一雙手,十根手指頭又粗又短,內行人一看就能分辨出,這是常年習武,而且重視手上小技巧才有的現象。
正輪到黑太左兵衛落子,他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棋盤,右手中指和食指拈著一枚黑子遲遲不落下,嘴裡說道:“帝國真的如此艱難嗎?為什麼不就地取材?據我所知,我們新近佔領的中國這些地方,可是非常富有的,礦藏也很豐富!”
兩個人下棋是假,探討國家大事才是真。中村豐一也不催他落子,說道:“自經濟危機以來,帝國的經濟就一直沒有好轉過。千年為何會發生‘二二六慘案’,還不就是因為經濟滯後引起的。黑太君,你算是軍方的人,首先關注的是軍方的利益。但是我們不行哪,我們還得考慮到民生等等其它方面。沒錯,帝國新佔領的中國土地,不乏富饒之地,但是仗打下來,基本上都已經打爛了,想要回復元氣乃至獲取收益,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當然,我們也可以採取極端的手段,直接的擄掠一空,但是那樣一來,佔領這些地方還有意義嗎?我們為什麼要打仗,不就是想要擴大帝國的生存空間,建立一塊足夠大的殖民地,為民族的繁衍生息尋找更適合的地方嘛。似東北三省,我們經營了這些年,這才有了收益。而江蘇和上海這些地方,中國政府經營過年,我們想要徹底取代,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黑太左兵衛屬於典型的軍國主義者,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戰爭的實際收益,中村豐一和他說這些話,其實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不過,他現在需要對方的支援,這些大道理卻是沒辦法不說。他話沒說完,忽然被外面的一聲爆喝打斷了——“八格!”然後,院子裡便響起了提提踏踏的木屐踩地聲。
黑太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放下棋子,朝中村微微點頭以示歉意,忽然轉頭朝外面喝道:“怎麼回事?”
門被推開了,幾個Lang人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