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於是,他便決定採取硬碰硬的手法來擊敗趙功宇。這個時候,趙功宇的打法可謂正合其意。當下,他同樣吐出一口濁氣,雙拳也直搗了出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論戰鬥理論和手段,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的人或許不如傘兵,但是在打擊這種事上,他們的眼光絕對要勝出一籌。於是,就在趙功宇和田襄陽的四隻拳頭兩兩正正對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蓬蓬”聲時,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的人並沒有將注意力投注到那四隻拳頭上,而是齊齊的看向兩人的臉。
通遼游擊隊的人,十個裡面倒有九個是領教過自家司令的拳頭的威力的,所以,他們的目光第一時間都投向田襄陽的臉,並期望從其臉上看到以前在自家兄弟臉上經常看到的痛苦表情。因為不少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田襄陽臉上出現那種熟悉的表情,他們就出言譏諷,所以,當他們看到田襄陽臉上那副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表情時,不少人先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知所措,然後則迅速的調整焦點,看向自家司令。
四隻拳頭兩兩正正碰上,外人只聽見“蓬蓬”兩聲肉到肉的聲音,當事人之一趙功宇的感受卻好像砸在石頭上一樣,痛得身子一抖,差一點就痛撥出聲。
趙功宇心志堅定,所以雖然雙手十指透徹心扉,卻能強行忍住不叫出聲。當然了,忍耐劇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不,他雖然可以用牙齒咬住嘴唇強忍著不呼痛出聲,卻不能控制自己全身的血液湧向面部以抵禦那種劇痛的感覺。
落在他手下的兄弟們眼中,他們的司令便只是臉色變成了潮紅,卻也沒有太異樣的表現。
在通遼抗日義勇軍不少人的眼中,趙功宇的表現可不太正常。他們沒那麼偏心,所以不少人第一時間都看向了趙功宇,便見證了他的臉色從正常到潮紅的過程,同時也看到了他麵皮的微顫。他們立刻將目光轉投向田襄陽,見後者臉色依舊,心中便有了判斷。互相對下眼,暗道:“看來還是田將軍更勝一籌,果然不愧是狼牙。”再看向田襄陽和其他傘兵的目光立刻變了。
“孃的,這貨的手也太硬了!”趙功宇心中狠狠罵著,倔強的看向田襄陽,正碰上後者清澈的目光。他心中一顫,猶不服輸,正要發狠話說“再來”,卻聽見田襄陽道:“趙司令好功夫,田某佩服!”他的目光落到田襄陽的手上,見對方雙拳本應指節嶙峋的地方根本看不出凹凸,先是一怔,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趙功宇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乾脆利索的收回雙拳,道:“田將軍客氣了,是趙某技不如人,在下佩服。”然後他目光復雜的看向鄭鐵苗,語氣略帶苦澀意味的道:“鄭家妹子果然好眼光,趙某在這裡先祝你們白頭偕老了!”咬咬牙,又將目光投向田襄陽,道:“田將軍,恕趙某放肆,鄭家妹子怎麼說也是我們通遼的人,也請你以後多加照顧。倘若,倘若你仗勢欺人,我們通遼人可不答應!”說完這些,他轉頭一掃左右,道:“兄弟們,撤!”
趙功宇光棍,他手下卻有不懂事的,有人吼道:“大哥,這才剛剛開始你怎麼就認輸了?!”然後對上他欲吃人的眼神,意識到不妙,趕緊收口,低頭夾起尾巴不敢再出一聲。
又有人撲向一邊的繳獲物資。趙功宇見了,喝罵道:“幹什麼?窮瘋了!?”然後又強顏歡笑對鄭鐵苗道:“妹子,這些就當哥哥給你的賀禮了,還請不要嫌少!”然後他從一個兄弟手上接過韁繩,雙腳用力直接跳上了馬背,雙腿一夾馬腹便要離開。
田襄陽之前一直微笑著看著趙功宇表演,此時出聲道:“趙司令還請留步。”
趙功宇雙手痠痛使不得力,只能松下雙腿,任由坐騎慢慢停下。他也不回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