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直升機飛走了,他們的步兵也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在炮兵發洩式的炮擊聲中,一眾德軍高官寂然無聲的看向古德里安。古德里安能想到的問題,他們絕大多數人也能想到。如是,一個很現實也有點殘酷的問題便擺在古德里安面前。繼續強攻拉爾布山?那麼他們可能就將被拖在這裡也許直到A集團軍被擊敗。而且,不管他們最終能否全殲山上的守軍,可以預期的是,那也將是一場尷尬的甚至難看的勝利。放棄既定戰略轉而全速支援薩比戰場?問題的關鍵在於,古德里安放得下這個面子嗎?
“也許我們需要賭一次!”古德里安終於開口道。沒得到回應,他繼續自語式的說道:“A集團軍這段時間並沒有發動大規模的攻勢,也許曼施坦因元帥給我們預留了足夠的燃油也說不定。或者,我們可以嘗試打一場沒有足夠坦克和裝甲車參戰的戰鬥,我也可以藉此向全世界宣告,我們第二裝甲集團軍不僅有天下聞名的坦克裝甲兵,也有攻無不克的步兵。”
“閣下,我們一定守不住我們的燃油嗎?”一個少將問道。很明顯,他對古德里安的悲觀情緒感到不滿。古德里安說需要賭一次,那不是說一旦他們走南線的話,那麼他們的後勤線肯定不保嗎?堂堂第三帝國的名大將,怎能輕易說出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志氣的話呢?他這樣會影響已方士氣的好不好?
“弗雷德裡克,如果我讓你的師留守,你能保證守住亞納烏爾補給站嗎?”
少將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在見識了直升機的威力之後,他如何還敢打這樣的保證。
拉爾布山打得熱鬧,幾十千米外的付朝成不樂意了。“古德里安太愚蠢了,他為什麼要選擇強攻本部?現成的通天大路他不走卻非要去趟泥石流,他腦袋秀逗了?”拿著一隻扁平錫酒壺,他一邊喝著伏特加一邊大肆揶揄古德里安。原本,江鐵掌讓他獨自伏擊古德里安的戰車叢集他還感到力有不逮而心有怨言。作為一名現實主義者,付朝成入蘇俄是為功名來的。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還沒立下大功呢就身先死。而在得到保證,獲悉蔣同敏會派出一定數量的直升機助戰以後,瞭解直升機反坦克威力的他心思立刻活泛起來,轉而將之視作揚名立萬的機會。
為了這一場伏擊戰,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臨了發現德國人居然不走這條道了,他焉能不惱?
“你就確定蔣隊長的海東青一定能夠重創德國人?”呂德陽在一邊悠然說道。
“那是肯定的,你不知道嗎?海東青剛剛裝備了全新的反坦克導彈,這種反坦克導彈不僅能夠自動尋的,而且破甲能力相當強悍——咦,我說老呂,你就不想立功?”
“這種事想能想得來嗎?而且,你覺得古德里安需要多長時間能打下拉爾布山?”
談論到正事,付朝成的表情凝重許多,他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難說。一要看古德里安捨得的付出多大犧牲,另外還要看總座的決心。不管德國人決定如何,如果總座捨得犧牲一半部隊的話,我估計德國人最少得花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打穿拉爾布山。”
“半個月,德國人耗得起嗎?”
付朝成也不是蠢人,立刻聽出了話外之音,興奮道:“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德國人一旦吃了苦頭,那鐵定會選擇從南路二北進,哈哈,到頭來還是我們的菜。”
“那可說不定,古德里安可是被德國人稱之為坦克裝甲兵之父的名將。屆時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是誰的菜呢。”
“老呂,你怎麼回事?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這不是你應該說的話啊!”付朝成的眉頭鎖了起來,面露不快。
“但是總比稀裡糊塗吃敗仗的好,我呂德陽還盼著回去打東京呢,這一百四十斤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交代在這裡,”呂德陽繼續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