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東西拿出來。”
支那人毫不掩飾的狂喜對青木成一而言乃是一記接一記響亮的耳光,老鬼子的臉色早就漲得通紅,一雙金魚眼死死凸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雙手解放開來,嘴裡的臭襪子也被取出了,他瞪著饒國華嘶聲叫道:“別妄想抓住我我的部隊就會停止抵抗,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從來就不會接受威脅。”
“他說什麼?”饒國華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莊肖林。
莊肖林如實翻譯。
饒國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忽然一斂,臉上露出嘲諷的神情:“問問他,他的耳朵是不是聾了!我相信,等到天亮,他會成為第40師團唯一還活在這世上的。”
莊肖林逐字逐句的翻譯過去,青木成一臉上先是漸漸盈滿怒氣,漸漸的變得煞白,忽然他朝饒國華深深鞠了一躬道:“閣下,作為軍人,我希望得到一個體面的死法,能給我一把肋差嗎?”
“軍人,你們配稱什麼軍人?不,你們只是一群屠戶!帶下去!”
青木成一被帶了下去,張靈甫問友安盛:“老鬼子會被送到廣州接受公審吧?”
饒國華來了興趣,看著他道:“張上校,你對我們學兵軍很瞭解嘛!”
“道聽途說了一些。”
“那麼你覺得我們對日軍的處置辦法如何?”
“很妥帖,對於侵略者,我們就應該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你這個想法和我們總司令倒是如出一轍,”友安盛接話道,轉對饒國華:“軍座,張上校對我們的攻擊手段很有看法,我覺得您應該聽聽他的意見。”
“哦?張上校以為有哪些地方不妥?”饒國華正色問道。
“炮火準備時間太長了,當然,你們學兵軍有這個資本揮霍,可是國內其它抗日隊伍的物資都很匱乏。請恕我冒昧,我只是就事論事,”張靈甫慢吞吞的說道。
“聽說張上校是個直爽人,怎麼打起機鋒來了,你直接讓我們節約一些炮彈給中央軍不就行了?”饒國華笑著道,說著忽然臉色一正:“我不否認,我們的炮火準備比較充分,但這是有原因的。我們總司令的指導思想是,能用武器裝備換取的,絕對不用人命去填,每一個士兵的生命都是寶貴的。至於支援其它抗日隊伍比如你們中央軍物資,作為軍人,我沒資格評論這件事。但據我所知,我們支援過很多,可是我們得到的回報是什麼呢?張上校,您為什麼會和楊司令官出現在南昌,我想就不要我挑明瞭吧?”
張靈甫聽得臉上先是一紅,但隨即想到自己參加武漢會戰的時候,部隊因為缺少彈藥最後不得不用人命去填,他又覺得自己必須堅持之前的觀點,看著饒國華誠懇道:“饒將軍,您說得對,作為軍人,我們應該避談政治。可是您不知道,四川大後方的物資現在真的很匱乏,前線部隊彈藥不足,很多傷員明明可以活下來的,但是因為缺醫少藥,結果輕傷員變成重傷員,重傷員只能含恨而去。”
友安盛這時插話了,他疑惑的道:“張上校,我沒聽錯吧?我軍雖然對武器彈藥的控制比較嚴,但是在醫藥方面可從來沒有設過卡。據我所知,僅僅去年,我們就以成本價向重慶供應了大約兩百萬支盤尼西林製劑,而且連最新投產的抗生素都有三分之一優先供應給你們——軍座,我想起來一件事。”
友安盛兼任學十一師的後勤部部長,所以清楚學兵軍戰略物資的走向,所有人全部看向他,饒國華眉頭一挑:“說說看。”
“狐瞳上海小組曾經報告,他們在上海發現了我軍最新出產的抗生素製劑,狐瞳總部進行了調查,最後發現這些抗生素製劑是從重慶流出的,”友安盛道。
“你的意思,重慶有人拿我們供給大後方的藥品做黑市生意?”饒國華眉頭揚了起來。
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