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旗還歸你儲存,等你們連重建的那一天,你要當著那些新兵的面,親自把它升起。那些信,當然還是你的責任。你的弟兄們相信你,才把這個艱難的任務交給你,怎麼,你想辜負他們嗎?”
“不,旅座,全連就剩我一個人了,我,我想去陪連長他們。”
“混帳話!”白流蘇的聲音猛然提高了,她喝道:“死還不容易,你現在只要往高處一站,我保證,最多十秒鐘,你就能得償所願。活著,活著為戰死的兄弟報仇,這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旅座!”
白流蘇沒有再理他,而是環視了身邊的學兵們一眼,說道:“兄弟們,你們還記得總司令在不久前的祭奠大會上的發言嗎?兄弟們,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如果可以,我還想活到一百歲呢。嗯,我就是每年殺一個鬼子,你們算算,我還能殺多少鬼子?所以,千萬別輕易的放棄,你們要這樣想——我只要活著,咱們國家就多了一個殺鬼子的,這才是正確的想法!總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贊成你們採取與敵同歸於盡的辦法——都聽到了嗎?”
“是!”
“聽不見,怎麼?這才打了多一會就說不動話了?”
“是!”
回答的聲音依舊算不上響亮,當然了,這其實是因為白流蘇的聽力受損的緣故,一枚榴彈在距離她極近的地方爆炸,雖然只是擦掉了她一塊面板,可是卻讓她的聽力受到了損傷。她正欲繼續詰問,錢泰忽然大勝喊道:“小鬼子又攻上來了,最少兩個大隊!”
戰鬥再次打響了,而這一次,日軍的進攻寬度更廣了。兩個大隊的鬼子排成五排散兵線,以疏鬆的隊形再次發動了進攻。
照明彈接二連三的升上天空,然後,榴彈的破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幾秒鐘以後,便是一聲接一聲的劇烈爆炸聲。九二式還有歪脖子機槍的槍聲嘶鳴著,守軍面前的土堆上不時發出讓人心悸的彈頭入土聲、塵土飛揚。
白流蘇背靠著土堆躺著,目光注視著上覆往方向,一臉的擔憂。北上軍團本來有五個師的兵力,再加上兵團直屬部隊,總共將近六個師。如果這六個師全部都在彭澤的話,那麼馬當防禦戰根本沒有任何難題。但是,歐陽雲好像生怕日本人不敢打馬當似的,偏偏將堪稱主力的三個師派去了江北。絕對的主力啊,要知道,北上軍團全部的戰車部隊可都隨行了。
很奇怪的一件事,在沒有和歐陽雲決裂之前,歐陽雲所做的每一件事在白流蘇眼中幾乎都是正確和必須的。然而,自從和他決裂以後,她對歐陽雲的一些做法卻一下子理解不了了。是真的無法理解,白流蘇極其想不通的是,學兵的命難道就那麼不值錢嗎?沒錯,這樣確實可以達到削弱日軍兵力的效果,但是前提卻是相當的甚至更多學兵的犧牲——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她覺得不值。畢竟,中國還沒到離開學兵軍就滅亡的地步。
兵力嚴重不足,導致整個棉船島的防禦就不得不靠雷場還有其它防禦手段應急。從上覆往一直到水裡沉,將近四公里的地方全部是雷區還有人為的沼澤區。這個辦法是不錯,但是真正能起多大的作用,白流蘇表示嚴重的懷疑。
北上軍團帶過來的地雷有限,所謂的雷場縱深不過三十餘米而已,日本人只要花一定的時間就能排完——難道說,歐陽雲在設定雷場的時候,也是以時限兩小時做計算的嗎?
新的戰鬥打響在即,白流蘇這個指揮員的腦海裡卻出現了歐陽雲的影子。雖說她想的都是歐陽雲不好的一面,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由愛生恨呢?
她在想著歐陽雲,歐陽雲卻沒有時間顧及她。
湖口方向,學十二師留守部隊和第106師團的戰鬥也打響了。而最新的情報傳來,日軍長江艦隊被學兵軍炮兵大軍逼退以後,有一部分炮艦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