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根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將他的大刀奪了過來,說:“看看你的心口吧,你個蠢驢!”
馬爐子一低頭,看見了那把抵住心口的飛刀,又看見了口中溢血的楚天歌,他再渾也明白了怎麼回事,面上現出愧色,黯然道:“我竟然輸了!”
楚天歌咳嗽兩聲,收起飛刀,對常根說:“謝了,”又說:“快喊蔣神醫過來給馬大哥止血吧!”
打鬥開始的時候,蔣神醫已經站到了人群后面,楚天歌遇險的時候,他更是一個跳躍躍過人群來到了場中,這時走上前來,先是瞪了馬爐子一眼道:“馬爐子,你小子太不識好歹了!”然後才開始給他止血包紮。
馬爐子那一刀柄傷得楚天歌極重,讓他幾乎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擺脫了常根的攙扶,他慢慢的站直了,說:“我休息一會。”
常根打心眼裡佩服這個漢子,感嘆道:“我們之間不要比了,我認輸。”
“那怎麼行?”幾乎同時,楚天歌和王疤子一起說道。
常根凜然的看著王疤子,冷冷的說:“王疤子,我們練武之人最重武德,楚長官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顧全馬爐子的性命,只這一條,我常根就沒法和他比。認他做老大,我常根心服口服。我相信,真的在他手下做事,別的不說,至少安全要多謝保障!這樣的老大,我們到哪裡找去?!”
水紅袖看見楚天歌咳血,嚇得立刻跑過來噓寒問暖,聽見常根的話,她大聲附和:“既然常根已經認輸,那楚大哥這頭把交椅已經坐定了,誰要是不服,可以認我說話。”
楚天歌搖搖頭,看了眾人一眼說:“現在要是再讓我和常大哥打,我肯定必輸。不過既然常大哥如此說了,我就卻之不恭。我這個人講究**,諸位兄弟如果有其它想法的,我讓你們自由選擇,就是不想留在鷹崖山的,也可以自便。”
常根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也是個辦法,留著一些心懷叵測的還不如趁早趕他們下山,他附和道:“我支援大當家的決定,不過,槍支必須留下,畢竟這可是全山兄弟姐妹打拼得來的。”
馬爐子肩上的血已經止住,或許是感激楚天歌的不殺之恩,他大聲說:“楚老大和常大哥說得不錯,走可以,槍必須留下。”等於承認了楚天歌的老大位置。
見馬爐子都表態了,一些牆頭草立刻做出了抉擇,紛紛表態擁護楚天歌。王疤子見大勢已去,覺得自己就是留下來也沒有多少前途,於是咬咬牙帶著三四個最鐵的親信選擇下山。
因為已經有言在先,楚天歌沒有給他們任何槍支,卻也從山寨中原屬於水紅天的那份財產中取出一部分來作為遣散費給了他們。
鷹崖山的這一次前後山內訌,代價是巨大的,原來五百多人的寨子,現在只剩下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五六十個傷者。而後山的娘子軍則只剩下一個排的規模。
第二天晚上,處理好山寨的一應雜物,楚天歌將所有大頭領叫到聚義廳,就山寨以後的出路問題徵求眾人的意見。他首先自承身份:“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我是任丘學兵師的,這一次因為執行‘中馬城’的任務受傷被二當家所救才會來到這裡。”
“中馬城”雖然因為日本人的封鎖,知者甚少,但是山寨在山下有耳線,故此眾人皆是知道的。常根聞言不由肅然起敬,他說:“大當家,中馬城是被你們毀掉的?你們實在是太不簡單了!這可為東北三省除掉了一塊毒瘤啊!”
“大當家,你們這次出動了不少部隊吧?”馬爐子問。中馬城附近他曾經去過,清楚日本人在那裡的防備,非常嚴密。
“我們出動了二十三個人,可惜犧牲了十幾個弟兄呢。”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楚天歌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愴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