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目光,好像早料到似的,過了一會說:“你要小心一點,顧戀雲是我師姐,身手比我強多了,而且受過特務處的培訓。”
歐陽雲此時才知道這個聯絡員竟然是個女的,他問:“他們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白流蘇看著他,目光有點複雜,搖搖頭說:“沒有,我說那筆款子已經交給你了。”
“謝謝你,”歐陽雲鄭重的說,想了想又說:“你放心,那些東西我會用到該用的地方。”
好像這個時候才發現他們穿著軍裝似的,白流蘇問:“你原來就是當兵的還是新近才加入的?”
“新近。”
自從他們對上話,楚天歌和陳佳姚因為聽不懂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這時楚天歌笑著說:“忘記向你們介紹了,我大哥現在是29軍學兵團少校團長。”
陳佳姚看了看他的領章,問:“那你呢?”
楚天歌臉紅了,不過下一刻,他挺了挺胸膛說:“少尉排長,怎樣,這身軍服穿在我身上蠻帥吧?!”
陳佳姚“噗嗤”一聲笑了,嗔道:“就會臭美!”
楚天歌嘿嘿的笑了。
歐陽雲一直默默的注視著白流蘇,這時忽然開口說:“先好好養傷,好了以後跟著我混吧,沈大哥他們都是好漢子,他們未竟的事業就讓我們活著的人去幫他們完成好了——日本人還在中國的土地上囂張跋扈著,可是,某些人卻還在一心只想著鞏固自己的地位。”說完,他的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白流蘇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她的目光轉向視窗,眼神漸漸流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學兵團在宛平軍營安定下來以後,歐陽雲第一時間去看望了白流蘇,然後立刻從醫院趕去了“鬼宅”——將地窖裡的所有金銀、字畫、古董全部重新隱藏起來以後,他一顆忐忑的心這才徹底平復下來。
所謂不當家不知油鹽貴,現在他身為學兵團團長,又嚐到了有錢的好處,再讓他放手這批財寶,當真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以接受。
顧戀雲的出現是個變數,受過特務處的培訓,又是白流蘇的師姐,白流蘇的身手他是清楚的,雖然力量不行,但是小手段很多,特別是那蝕骨粉——他每每想起那些日本Lang人和忍者一身血肉結果竟然和糞便攪和在一起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哎,說起來這位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不然也不會殺得日本人動輒“慘案、事件”的叫喚,但是,比起白流蘇的手段,他覺得自己還是挺善良的呢!當然,如果他手上也有蝕骨粉的話,就不知道他善良的誠意究竟有多少了,估計日本人是絕對不會相信他不會使用這種原始而又極其狠辣的“生化武器”的。
深夜十一點多鐘,宛平軍營學兵團駐地團長寢室,歐陽雲蹲在燈下,正在看著面前的一大堆字畫、古董發呆。
此人完全是這方面的小白,看看這幅畫又看看那幅字,再拎起這隻鼎,雖然知道它們也許價值不菲,但是真正價值幾何,卻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他本來想透過楚天歌的關係,到清華請上個把專家來把把脈的,可是想起其中不少是白流蘇這個巨盜偷竊所得,心說別偷雞不著蝕把米,被人家失主追去贓物也就算了,萬一戴上頂“巨盜同黨”的帽子,那對學兵團剛剛苦心經營起來的大好形象可是個巨大的損失,一番思想鬥爭以後,實在不敢冒這個險,不由大是苦惱,一度都有將之深埋起來,以絕後患的心思。
在他旁邊的桌上,掌上電腦已經開啟了,可惜裡面全是有關民生、經濟、軍事之類的資訊,古董字畫毫無涉及,也就毫無幫助。
電腦開機時間長了,劉老頭又出來溜達了一回,面對老人家的諄諄教誨,歐陽雲幾次忍不住想開口問他認不認識,好在終究沒到走火入魔的境界,嘴巴張開幾次,最後總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