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各持一把武士刀,腰上還插著一把短的,腳上蹬著木屐,正是所謂的日本Lang人;後面三人全身黑衣,頭臉皆矇住,只露出一雙眼睛,眼光灼灼,竟然好像傳說中的忍者。
他看了看錶,凌晨兩點半,心說這些日本人晚上穿木屐走路也不怕摔著——要酷不怕摔跤,佩服!
日本人看過了,他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同胞。兩人皆全身短打裝扮,藍衣藍褲,男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顴骨很深,眉眼很冷;女人一頭白髮,面板白皙,大眼睛、櫻桃唇、翹鼻樑,絕對是美人胚子的底子,可惜的是,臉上卻有一條不識相的刀疤從眉角劃到嘴邊,等於在一副圖畫上潑了一道墨,實在太煞風景了——他不由嘆了口氣,心說看來不能叫人家“白毛鳳凰女鬼”了,不然,太傷人家自尊了。
看見兩把武士刀上皆有血跡,沈劍知道熊瞎子和老鼠肯定凶多吉少,不由心疼得眼眸往回一縮。
如果不是確定自己確實已經穿越了,歐陽雲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某部電視劇的拍攝現場。
“東北虎,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左邊臉頰上長著顆肉瘤的日本Lang人說著,看了一眼麻袋和木箱,嘴角泛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東北虎正是沈劍的代號,他身子一閃擋到白流蘇面前,冷冷的說:“渡邊,你殺了我兩個兄弟。”
“作為武者,能死在決鬥中是最好的下場,你應該為他們感到慶幸才對。”
“是嗎?那麼說你今天已經做好戰死的準備了?”沈劍說著,猛然伸手一推白流蘇,大喊一聲:“走!”然後向渡邊衝去。
沈劍一動,渡邊身後的三個忍者同時揚起了右手,每人手上皆寒光閃閃,正是忍者的獨門暗器:苦無。渡邊擺了擺手制止住他們,冷哼道:“他是我的!”說著上前一步,雙手提刀,照著沈劍右肩斜斜劈落。
沈劍衝得快,收身也快,手上的動作更快。他的武器是把尺把長的彎刀,渡邊刀才有下劈的姿勢,他的刀已經砍在了對方的刀身上。
渡邊的刀長,刀身薄,他怕被砍斷,手腕一翻,以刀刃相迎——兩個人貼身纏鬥在一起,動作又很快,刀刃帶起的白芒不時掠過彼此的重要部位,看起來端的驚險異常。“叮叮叮”的金鐵碰撞聲不絕於耳,除了那三個忍者,其他人都瞪大眼睛,緊張地關注著——白流蘇並沒有離去,她右手提著把尺把長的短劍,左手扣著一枚飛刀,有替沈劍掠陣的意思。
從感情上來說,歐陽雲自然希望中國人贏,當特種兵的日子,他經歷過幾次打鬥,不過都是一面倒的那種,渾沒有電視上描寫的那麼驚險刺激。這種激勵程度的搏命打鬥,他是第一次見,開始有身臨其境的感覺,老想著自己如果是其中一方,該如何應付剛才一招,漸漸的,看出了門道。
沈劍和渡邊的武功差距並不大,但由於室內窄小,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渡邊的武士刀揮舞不開,沒有足夠的空間用於蓄勢來大砍大殺,就發揮不了長兵刃的力量優勢,被沈劍的彎刀貼身一通刺、削、抹、挑,漸漸被逼得手忙腳亂的。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幾次想換用身上的短刀,意圖卻被沈劍看穿,一直沒能得逞。
十幾招比拼下來,兩個人越貼越近,沈劍的優勢也越來越明顯。日本人倒也守信,或者渡邊是他們的頭,自負慣了的,沒他的命令其他人不敢幫忙。旁觀的日本人就那麼站著,直到沈劍忽然架開渡邊的刀,一轉身,背部靠進他懷裡,一記肘擊打在他腹部,跟著閃身到了他背後,左手順勢一撈抓住對方腰帶,將短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沈劍其實有好幾次機會直接滅掉對方,歐陽雲現在明白了,感情他要制住對方做人質。“全部把武器放下!”沈劍盯著剩餘的日本人,冷冷的喊,然後看向白流蘇,低吼:“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