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不要打電話進去,你們就當作不知道這回事。”
“是!”
番禺軍營佔地將近八百畝,其中一半的地都建成了軍營等營房設定,還有一半建成了訓練場。起義臺灣人被安排在A…1區,車隊便順著一條砂石路駛了過去。沿途,看見訓練場上有部隊正在訓練,歐陽雲問坐在前面的陳師昌:“是我們的人還是臺灣人?”
因為連續的作戰奔波,這批起義的臺灣人來到廣州的時候,大都衣衫襤褸,所以負責安置他們的陳師昌就調了一批學兵軍的軍服給他們。而為了“保護”(實際上就是監視了)他們,他又從郭奎那裡借了一個警衛團駐紮進來,所以歐陽雲才有此一問。
陳師昌認真看了看說道:“我們的人。郭司令的人過來以後,都把這兒當作訓練寶地,訓練起來勤奮得要命,一天到晚都在訓練場上折騰。臺灣人也訓練,不過大都在上午。總司令,我上一次來,臺灣人很有情緒,現在恐怕都不訓練了。”
“他們是感到惶惑不安吧?我敢肯定,這幫臺灣佬肯定後悔之前所做的事,我之所以現在才過來,其實就是給他們時間反省,讓他們清楚自己究竟是哪國人!到A…1區之前你說一聲,這麼多人過去會嚇到人家,屆時我們幾個過去就行了。”
“要不要喊上蕭逸。臺灣人很怕他。”
“無需了,屆時帶上游曉蓮還有卞經道就行。”
“是!”
第八十九章該不該殺
郭戴躺在營房門口的青石板上,頭枕著雙手木然的看著天空。今天天氣不錯,瓦藍瓦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豔陽,豔陽邊上,幾朵白雲飄過,看上去不知道有多寫意。當然了,於郭戴來說,這些和他並無關係,因為他的心中此刻正充滿了陰霾。
吃午飯的時候,錢向林又發飆了。說起來,學兵軍提供的伙食還不錯,居然天天都有葷菜,然而,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賤,學兵軍這些方便做得越好,錢向林等人卻越發覺得學兵軍居心叵測,而今天吃飯的時候他直接摔了筷子,罵道:“他孃的,學兵軍這是把我們當豬在養呢?”
大家平時牢騷滿腹,有空聚在一起就是閒聊是非,不過因為伙食質量還不錯,吃飯的時候大都都會埋頭苦幹,心中下意識的想法就是:吃一頓少一頓,吃了這頓不知道有沒有下頓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學兵軍遲遲不對他們做出正式處理,臺灣人心中的不妙感也越來越強烈。他們不知道學兵軍平時的伙食就是這麼好,只以為學兵軍這麼做別有用心,而錢向林現在說出這番話,登時將眾人心中這種擔心具體化了——養豬做什麼,不就是為了殺嗎?學兵軍將我們當豬來養,難道也是為了殺的?這麼一想,很多人立刻吃不下去了。
臺灣人有意識的孤立了郭戴,郭戴也學乖了,公共場合一般不發表任何言論。不僅如此,他還練就了一個本事,那就是不管說話的人距離自己多近,他都可以做到直接無視。沒聽見錢向林的話,他繼續吃著,忽然,面前的飯盤就被人拿走了——“姓郭的,我們都要被當成豬宰了,你還吃得下嗎?他孃的,你今天老實交代,你當初是不是和學兵軍當成什麼秘密協議了?那個蕭逸特別待見你,你們之間肯定達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正是錢向林。按說,作為這幫起義官兵最高的長官,錢向林現在最正確的做法應該是保持部隊的穩定才對。然而出於私心,錢向林卻有另外的想法和打算——因為和安培晉四的關係,錢向林對皇軍極為忠心,所以他手上沾染的國人的鮮血也是最多的。來廣州之前不知道,到了廣州以後,道聽途說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