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願意幫這個忙那也一定會漫天要價——“奧島先生,您找我不是有要事相商的嗎?難道您所謂的要事,就是要和我探討有關貴軍尊嚴的問題?或者,你們想反悔以前簽署的相關合同、協議?”沈根兒將水盤丟給大山,悠悠問道。
崗村等人趕緊上前欲將奧島拉起來,但是被他冷冷的拒絕了。他們剛才那番言行已經深深的傷害了奧島,讓奧島終於看清了這些大阪人的真面目。“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大阪人了,這群自私自利的混蛋,他們剛才為了保命,居然出賣我!”他心中憤憤的想道,再次冷冷的拒絕了田中遞過來的上衣,爬起來,就那麼**的站在那裡,任由身上的水滴滲入衣服、面板。磨了磨牙,閉眼再睜開,他對沈根兒微微鞠躬,說道:“沈桑,之前對不起了。我們並沒有反悔之前的任何決定的意思,只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我們可能要延期才能兌現給你們的承諾。對此,我深表歉意並真誠的請求你們的原諒!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當面向郎雲頭人請罪!”
奧島的態度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這讓沈根兒反而警惕起來。而崗村等人見狀,互相對視幾眼,眼神卻變得慌亂起來。不好的預感浮現在他們心頭,他們感覺到將會發生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了。
沈根兒看著奧島,目光依舊犀利,他說:“別整這些沒用的東西。如果你們不能按照我們給你們的最後期限兌現承諾,那對不起,我們將會嚴格按照合同約定的去做。郎雲頭人去廣州了,你們應該清楚,我們海南並不盛產糧食,第一批糧食的籌措,已經讓我們費盡了心思。第二批糧食,是我們從廣東買進的。現在,海南對面的廣東沿海各地,餘糧已經被我們收購一空了。頭人去廣州,是為了想辦法從廣州買糧。奧島先生,為了給你們買糧食,我們已經引起了學兵軍的注意了,我們冒這麼大的風險,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收穫了什麼呢?我跟你說,和我們頭人相比,我的脾氣還算是好的。如果現在是頭人在這裡,哼哼,你們應該已經被扭送到學兵軍那裡,被當作間諜給處理掉了!”
奧島低頭,再次鞠躬,說道:“沈桑,請息怒。請放心,最遲一個月,我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不瞞您說,第二批糧食,我們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無論如何,請再賒一點給我們。黎族人民的大恩大德,我們大阪師團全體官兵會銘記一輩子的!”
“想都別想!糧款你們已經欠了兩批,那些電子手錶、還有成套的電視裝置,你們也遲遲沒有付款,你們還欠我們一個月的保護費——奧島先生,您是不是覺得我們黎族人好欺騙,這是騙上癮了?”沈根兒說著,聲色俱厲。
奧島額頭上登時再次見汗。他咬咬牙,看了崗村等人一眼,心中想道:“是這些大阪人先對不起我的,這些傢伙除了嘴巴厲害、貪生怕死以外幾乎一無是處,乾脆賣給這些野蠻人算了。這樣的話,還能節省不少的口糧,我們也能多堅持一段時間。至於野蠻人是將他們當作奴隸還是勞力,這些事可不是我能操心的!”主意打定,他再次向沈根兒鞠躬,然後說道:“沈桑,您剛才說,郎雲頭人很想擁有一批東洋奴隸。我,我可以滿足他這個願望。只是,不知道他需要多少人,我們可以商量一下這個數字還有價格……”
奧島話沒說完,崗村等人看著他的目光,便好像看見了魔鬼一樣。他們有預感奧島會報復他們,卻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樣的方式。
沈根兒和大山也沒想到這個奧島變臉如此之快,而且出招如此狠毒絕情。郎雲和黑田簽署安保合同還有買賣協議,其中有關於“東洋奴隸”的方面,其實只是打擊大阪師團士氣的一種方式而已。所有人都沒指望能夠真正實現,饒是沈根兒對日本人的卑劣已經有了一定的認識,他依舊被奧島這番話給雷到了。
這幫鬼子,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