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輕輕晃動的一瞬間,對於白流蘇來說已經足夠了。
於是,在村直聽起來時一聲槍響的槍聲,其實是她和鳩山兩個人共同合作的結果。
白流蘇無疑是在進行一場豪賭,賭注就是她和鳩山的性命。鳩山不愧有神槍手之譽,這種情況下那一槍依舊擊中了白流蘇的左手臂膀,立刻造成了她粉碎性的骨折。不過在這場豪賭中他還是輸了,白流蘇那一槍卻擊中了他的脖子。
槍聲一響,鄭德士就站了起來,一槍就擊中了村直的面門。村直自己看不到的,他身前的櫻山卻有幸見識了,那個身形彪壯的支那人一槍就打碎了村直的面門。
第五章華北危急鬥)
皆是一擊得手,白流蘇和鄭德士一個忍著劇痛飛快的前僕,還有一個則連續的翻滾,快速的後退。
“噠噠噠”的機槍嘶鳴聲裡,“噓”的榴彈破空聲,下一刻,就在白流蘇剛才藏身的附近,“轟”的一聲,榴彈爆炸了。激起的碎石亂飛,其中有一枚打了在陳師昌的頭盔上,發出響亮的“咚”的聲響,駭得他心尖一顫,還以為自己掛了呢。
瞬間打光了半匣子子彈,卻沒有收到戰果,櫻山果斷的抱起機槍,大步向前,對白流蘇進行壓制性射擊。
子彈連續的打在她的面前,碎石亂飛,也不知道有多少劃過了她的臉面,不過,因為左臂近乎錐心的疼痛,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特別的感覺。白流蘇連歐陽雲都敢敲暈的人,可見她平時的囂張程度,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憋屈。只恨的她牙癢癢的,好幾次差點就抱著大不了一死的念頭站了起來。不過,在最關鍵的時候,眼前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歐陽雲那張嬉笑著的臉,這決心便做不下去了。
小野川二來到戰場的時候,正是櫻山表現得最囂張的時候,不過,隨後一幕卻讓他差點暴跳起來。在白流蘇最艱難的時候,方坤及時出手了。“砰砰砰”一連串衛青式顯得特請清脆的槍聲裡,櫻山整個人像得了羊癲瘋一般的顫抖著,然後重重的摔倒。他的胸口,被十幾發衛青式步槍子彈打成了馬蜂窩,血肉模糊。
“噠噠噠”的重機槍聲音一停,白流蘇便掙扎著站了起來。
鄭德士也站了起來,恰好看見了正舉槍射擊的小野川二。“營座,小心!”他大喊道,卻依舊遲了。白流蘇一站起來其實就看見小野川二了,只是,因為流血過多的原因,她的反應要遲鈍得多,力氣也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了。
小野川二正因為部下倒在面前而憤怒得發狂,在他“八格”的狂吼聲裡,他手上的衝鋒槍連續的響了起來。
在鄭德士還有方坤他們的眼中,幾乎就在對面那個鬼子的槍口裡吐出火焰的同時,他們的營座重重的栽倒了下去。鄭德士只覺得心臟好似被剜走一塊似的,脫口怒吼道:“啊!”直接無視那打在身前碎石上火星四冒的子彈,狂吼著衝了出去,同時猛烈的開火。白流蘇倒地的那一刻,方坤已經是滿面淚水。說起來奇怪,在這之前,那麼多兄弟倒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掉一滴眼淚,此時,卻不自禁的淚流滿面。要知道,他和這個營座的關係,可比那些兄弟們淡的多。或許,只因為白流蘇是個女子吧,而且是個特年輕的女子。淚流滿面的方坤同樣毫無顧忌的衝了出去,槍口一壓就是一梭子子彈射向了小野。
小野川二一看見鄭德士衝出來,立刻朝旁邊翻滾開去。他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看出來了,剛才被自己打死的那個支那女人看來是個不小的軍官,這不,那兩個支那士兵已經被激怒了。而他槍裡已經不剩幾顆子彈了。山下面的支那人離這裡還有段距離,他有時間從容的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