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閉眼、在腦海裡回想澤田茂的那番話,然後做幾個深呼吸。再次睜開眼睛,奧島看著沈根兒冷靜的說道:“沈桑,我前來見您,是誠心來向您致歉並且求助的。您卻如此咄咄逼人,您真的以為,我們大阪師團已經是你們手指上的田螺,可以任由你們揉捏了嗎?”
“哈哈!”沈根兒大笑:“難道不是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還有將近兩萬人,只要有拼死的決心,是不是至少也能和學兵軍拼個魚死網破?奧島參謀長,醒醒吧,你們大阪師團是什麼貨色,難道你還沒我清楚嗎?”沈根兒一點面子不留,肆無忌憚的抨擊大阪師團,別說奧島那張豬頭臉立刻被氣得發紫有像豬肝蛻變的可能,便是崗村等人也感到羞憤難平,一個個神情激動,紛紛出言反擊。
“沈桑,您這話實在是太羞辱人了!我們大阪師團好歹也是大日本皇軍常備的十七個主力師團之一,雖然我們戰鬥力比第一、第二師團要差些,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沈桑,請收回您剛才所說的話,我們日本人是很重視尊嚴的!”
……有了部下的支援,奧島豁出去了,他對沈根兒說道:“沈桑,您侮辱了我們帝**人無價的尊嚴,這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沈根兒嗤之以鼻,瞪著奧島問道:“奧島君,我可以這麼理解你這句話嗎?你這是在向我挑戰?”
奧島咬牙道:“是!”
“哈哈!”沈根兒大笑,然後對大山說道:“大山,借你的砍山刀一用!”
大山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有點擔心會鬧得不可收拾,將背上的砍山刀遞給沈根兒的時候,使了個眼色。
沈根兒回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過砍山刀,將刀抽出刀鞘,指著奧島說道:“那就來吧!”
奧島等人身上都沒有武器,奧島感覺到那把砍山刀上傳來的絲絲寒氣,臉色蒼白,不過,他依舊邁出腳去。然後,他才和沈根兒相距兩米左右相對而立,崗村等人已經吃不住勁了。如果奧島真和沈根兒決鬥的話,那不管成敗,他們都將是死路一條。想到沿途所見到的林立的學兵軍,崗村等人心中的最後一點勇氣登時如同烈日下的冰塊一樣,秒秒鐘就揮發不見了。“就不該來白沙,上這幫野蠻人的當了。只是,參謀長的脾氣實在是太執拗了,這下好了,忍辱負重這麼久,倒頭來卻依舊難免一死!”崗村正這麼想著,他的身邊想起噗通聲,卻是一個鬼子已經跪倒在地,倒頭就拜,哀求道:“沈桑,您和您的部族都已經賒欠給我們那麼多糧食了。難道您真的願意看到那麼多的投資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沒錯,我們大阪師團是沒用,根本打不贏學兵軍,可是,我們會賺錢哪!在國內,誰不知道我們大阪師團的人賺錢本事一等一的?沈桑,我有一個好辦法您看中不中。我們,我們大阪師團的人,家境都還殷實,只要你們能說服學兵軍不攻擊我們,我們可以讓家裡人寄錢過來——”
他話沒說完,被奧島喝斷了。奧島怒罵道:“八格,田中,你這沒志氣的傢伙。你就這麼怕死嗎?
田中先是以頭杵地,然後抬起頭來等著奧島嘶聲喊道:“我本來就不想參加這場無謂的戰爭,活著如此美好,我為什麼要輕易捨棄父母給我的生命?不是這場罪惡的戰爭,此時我已經和小花結婚了,也許都有孩子了!是這場罪惡的戰爭毀了我的一切,我真的不想死啊!”
田中這番話,是大阪師團絕大多數士兵的心聲,崗村等人聽著,忽然紛紛跪在他身邊,向沈根兒和大山說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我們只是一群喜歡貪點小便宜的商販而已,我們並不喜歡戰爭。如果你們能放過我們,我們願意讓家裡人寄保護費來。”
“八格!膽小鬼,你們愧為大和人!”奧島被他們這種沒志氣的表現氣瘋了,他撲向崗村等人,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