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故,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見他久久不答,黃廣成的臉色可就變得相當難看了。他厲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事已至此,再想冒充山上的客人已不可能。歐陽雲索性放開了,對老人說:“老人家,別生氣,總之,我們不是歹人。”想了想,覺得還是直接抖明身份比較好,又補充一句:“我們是學兵軍的。”
“學兵軍,你們找我幹什麼?我們雖然和山上有往來,但是,和他們並不是一夥的!”黃廣成大吃一驚,長身而起,不自禁的為自己開脫道。
歐陽雲微笑,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撫對方。他說:“就是和他們一夥的又何妨?我們此來乃是求和而不是想打仗,老人家,坐下來說話。你是主我們是客,您老站著後生晚輩坐著,人家看見可要說我們不知禮數了。”
黃廣成心中驚疑不定,不過許是受歐陽雲不驚不乍的情緒影響,他慢慢平靜下來,坐下問道:“那你們找小老兒究竟有什麼事呢?”
自從決定自曝身份,歐陽雲對此行目的已經有了新的定義。他說:“老人家,我們司令這次讓我們來,是看看能不能和‘草上俠’見個面,以和平方式解決霸王山的問題。”
“和平解決?你們想招安嗎?”老人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若要沒打之前,你們司令就有這個想法,想來還有一談的可能,不過現在,我想,困難很大。”
老人這話說得硬氣。歐陽雲聽在耳中只是嘿嘿一笑,卻惱了旁邊的劉奎,他不忿吼道:“老頭子,別以為贏了一仗就可以把我們學兵軍看扁了。告訴你,先行的那個團,只負責試探,倘若真是進攻的話,嘿嘿,別說霸王山僅僅五千餘人,就是再多一倍,我們也能夠拿下。”
“是嗎?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老人氣焰越發的囂張,不過他看著歐陽雲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絲研究的意味。
“你——”劉奎正要發作,被歐陽雲揮手製止了。他正色說:“老人家,我承認,沒搞清楚狀況就貿貿然的進攻是我們的失誤。不過,你真以為我們學兵軍對霸王山無計可施才會想到招安嗎?你錯了。我們司令之所以願意招安這幫匪類,蓋因為他們並沒有滋擾當地百姓。你應該聽說過了,王狼山上的張平凱、九君山上的胡椒子,他們的實力不比霸王山小吧?還不是被我們給剿了?本來,對於閩粵邊境地區盤著的山匪,我們司令完全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學兵軍為什麼還要大費曲折前來圍剿呢?因為學兵軍的最終目的是抗日,需要一個安定的大後方。倘若一旦日軍進攻閩粵,難保這些山匪不會去做漢奸,成為人民的敵人。霸王山的地勢是易守難攻,但是,再堅的山也扛不住大炮和飛機吧?您別忘了,我們學兵軍現在可是海陸空三軍齊全、兵強馬壯……”
很是講了一通大道理,說到激昂處,歐陽雲端起酒碗大喝一口。
黃廣成臉上漸漸的變了顏色。看著歐陽雲,他是越看越起疑,終於,抓住前者停頓的間歇,他問:“這位先生,請恕我冒昧問一句,您在學兵軍中究竟擔任何職,您說的這些話,能作數嗎?”
歐陽雲尚未作答,劉奎叱道:“他的話不能作數,那還有哪個人的話能作數。老東西,我明告訴你,不管是打是和,我們學兵軍一概不怕……”
話沒說完,被白流蘇踢了一腳,他意識到嘴誤,立刻把嘴巴閉上了。
卻已經晚了。黃廣成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站起來朝歐陽雲行禮,口中道:“不知道歐陽司令降臨,實在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您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村護衛隊的娃兒,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吧?”
事已至此,歐陽雲知道再隱藏身份已經沒意思了。想想自己三人一路行來,並沒有敗露行蹤,他站起來抱拳說:“老人家,客氣了。這裡,您是地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