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非常慌亂,蔡明並不知道這是因為慄飯原秀被炸死的原因,還以為碰上了一幫子水貨。面對送上門來的大餐,不大快朵頤那是要遭天譴的。爆炸燃起的火光,將眾多小鬼子暴露在他們的準星下,不需要蔡明招呼,九個人連續扣動扳機,槍口跳動間,一個又一個鬼子被擊倒,短短十分鐘,小鬼子還沒從受伏的慌亂中緩過勁來,已經有將近百人交代在這裡。
也不知道是哪個鬼子喊出一句:“聯隊長死了!為慄飯閣下報仇!”
會日語的蔡明等人聞言大喜,其中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組員更是跳起來大笑著說道:“今天真是踩到狗屎了,埋個地雷也能炸死個大佐,哈哈!”
這個組員名叫張德子,路中間的那三枚地雷正是他埋的。他將日軍的一舉一動瞧在眼裡,看見幾個鬼子從第一輛被炸飛的摩托殘骸裡找出個四肢不全的鬼子,然後便大呼小叫的嚷嚷“聯隊長死了”,立刻意識到那就是所謂的“慄飯閣下”——這可是天大的一份功勞,怎不讓他大喜過望。
他正樂得哈哈大笑,蔡明發現危險,爬過來在他小腿肚子上擂了一拳把他擂翻了,罵道:“狗日的別光顧著得意忘形,子彈可不長眼睛!”
他這話沒說完,幾顆子彈呼嘯著從張德子頭上飛過去,其中一枚擦著鋼盔,更是發出了極端刺耳的“吱”聲,把張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切換個視野。就在三組的伏擊戰打得有聲有色的時候,郭彪帶著一組、二組出現在了距離一幢木製崗樓大約兩百米的花生地裡。
崗樓的屋簷下面掛著一盞一百瓦的白熾燈,白熾燈下面本來站著兩個鬼子。隨著伏擊陣地那裡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崗樓裡面又走出三個鬼子。五個鬼子一個個荷槍實彈以對,其中一個擰亮手電,在崗樓正前方划著半圓照來照去。
郭彪輕噓了一聲,隊伍停下。他掏出帶夜視功能的望遠鏡,開啟電源開關,慢慢的掃視著,兩分鐘以後,他低聲說:“丁一、任忠實,你們過來。”
丁一和任忠實走過來。郭彪將望遠鏡分別遞給他們,指出兩個日軍暗哨的方位,然後說:“丁一,你負責左邊的那個,一定要問出口令。任忠實,你解決右邊的。弄死以後,把衣服扒下來帶去丁一那裡會和。”
“是,”丁一將望遠鏡遞還給他,然後和任忠實腰一彎,很快沒入了夜色中。
郭彪拿起望遠鏡,先盯著任忠實。待他將右邊的鬼子解決掉以後,看向左邊,見丁一已經將那個鬼子制住,他低喝一聲:“走!”帶頭向丁一走去。
又過去兩分鐘,他們來到了潛伏在了丁一的附近。丁一此時已經解決掉那個鬼子,他低聲說:“口令是‘今夜有油’。”
此時,任忠實也已經摸了過來。
郭彪說:“還是你們兩個上,趕快換衣服。記住,千萬不能讓小鬼子有機會開槍。”
丁一一邊飛快的套上剛繳獲的鬼子軍服,一邊對任忠實說:“我三個,你兩個,有沒有問題?”
任忠實:“沒問題。”
兩個人換好衣服,大搖大擺的向崗樓走去。
郭彪等人趴在地上,看著他們離去,一個個不禁把心提了起來。他們知道,這一次行動能不能夠成功,關鍵就在這一步了。
丁一和任忠實沒走幾步,崗樓前的九個鬼子便發現了他們,一道手電光圈打過來,一個鬼子沉聲喝道:“口令!”
“今夜有油!”
“是谷成嗎?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邊的是長保嗎?”
任忠實:“我是監工隊的,支那人**,我們被打敗了。我是回來求援的。”
“八格,你求援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的上司是誰,他難道沒告訴你,這裡是軍事禁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