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的鮑莊遭到了三泰遊擊縱隊的伏擊。伏擊由江都遊擊大隊大隊長欒清明發起並指揮,欒清明原為江都保安團中的一個小營長,在率軍起義以後因為平時並無多少惡行,而且頗得保安團底層官兵的擁護,被狐十三力排眾議任命為江都遊擊大隊的大隊長。欒清明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就職以後迅速的就將原江都保安團的“白腿狗”全部改造成了合格的游擊戰士。江都遊擊大隊下轄五個遊擊中隊,每個中隊五百人左右,其中由原江都保安團改編而成的嘶馬遊擊中隊和大橋遊擊中隊歸欒清明直接指揮。在鮑莊打一場伏擊是欒清明精心策劃的一次正名行動,他要用行動來報答狐十三對他的信任,同時也要用事實反擊那些質疑江都保安團的人。
日軍第23軍來勢洶洶,兵力超過了五萬人,而且配備有將近三百架戰機,這讓狐十三不得不改變戰術,非但不再集結兵力,反而讓下面的遊擊大隊長們儘量的分散兵力,以此抵消日軍的空中優勢。他給各個遊擊大隊大隊長下達的作戰命令裡,保住隊伍是第一要素,在此前提下,再視實際情況打擊和消滅日軍。出於這樣的戰術思想,三泰遊擊縱隊的反清剿行動將以地區為界限,由各地區遊擊大隊長負責指揮。
酒井隆以為有地面和空中兩重偵察力量保證就能夠抵消三泰遊擊縱隊的地利優勢,殊不知戰爭中人的因素才是第一位的,那些在他們面前表現得懦弱和麻木的中國平民,哪怕是六七十歲眼看著朝不保夕的老人,都可能是三泰遊擊縱隊的探子。所以只要他們還在中國的土地上作戰,那麼他們永遠別想在情報戰線上勝過中**隊。當然了,對於中**隊而言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他們必須得到當地人的擁護。
日軍的先鋒先出主力部隊大約三十餘千米,指揮官是田島益豐少佐。田島大隊才從揚州城出發,越過芒稻河進入江都境內,欒清明就接到了前沿偵察哨點的報告。在臨時集結地嘶馬鎮臨近江邊的一片堤防林中,他一邊下令前沿偵察哨點繼續偵察,一邊下令直屬部隊集合,對他們說道:“兄弟們,前沿的兄弟剛剛傳回情報,一個大隊的日軍已經渡過芒稻河進入了張綱鎮,我估計這是日軍的探路部隊,他們很可能會沿著江邊公路一直開到我們這裡來。我決定在鮑莊伏擊他們!”他這番話說得很慢,一邊說一邊關注著手下人的面部表情。
原江都保安團幾乎整體反正加入三泰遊擊縱隊的時候,雖然幾乎所有人都信誓旦旦的宣稱自己當時加入保安團當“白狗腿”乃是不得已之舉,就是為了能夠在這個時候進行起義。這樣的鬼話卻騙不了欒清明,同樣的經歷讓他清楚,保安團生涯在他們心中已經種下了深深的陰影。整日價“太君、太君”的叫著,“白狗腿”無論是官是兵,心中對日軍都不免產生了深深的畏懼心理。不消除這種負面影響,那麼一旦和日軍對仗,他們氣勢上先已經弱了五成,可以說仗還沒打已經輸了一半。必須消除這種負面影響,但是具體該如何做呢?他曾經就此事向狐十三請教,狐十三給他提了兩點建議,認為正確的途徑只有兩條,一是讓時間來沖淡一切,再就是以毒攻毒,用戰火來進行錘鍊和檢驗。讓時間來沖淡一切無疑是最穩妥的,也是欒清明最中意的,畢竟這樣幾乎沒什麼風險。但是現在卻不可能了,大幾萬的日軍殺了過來,他只能義無反顧的率部投入這場戰鬥。
從士兵們的眼中看到了畏懼和恐慌,欒清明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心中暗歎這場戰鬥來得太早了一些,他咬咬牙擠出笑容道:“兄弟們!誰還記得上次狐司令對我們的訓話內容?封泰俊,你說說看。”
一個二十歲出頭,身材高大,一張臉憋得通紅的青年站了起來,他不滿的嚷道:“頭,跟您說多少次了,我改名了,我現在叫封泰學,不叫封泰俊!”
封泰俊,不,是封泰學,因為“泰俊”和“太君”音節相近的緣故,一直以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