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能帶領中國人民趕走小鬼子嗎?”
杜月笙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忽然激烈的說道:“誰告訴你東北三省是委員長丟給日本人的?當時在東北三省的是東北軍吧?真正的罪人,那是張學良。哼,所謂委員長的不抵抗命令,這是張學良造出來的吧?你們還是太年輕了啊,他說什麼你們都信嗎?你們想一想,即使委員長真釋出了這樣的命令,只要他張某人還想抗日,那完全可以不遵守命令的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清楚的吧?中國為什麼在日本人的進攻下崩潰如決堤,關鍵就在於各人打個人的算盤。便拿你們學兵軍來說,歐陽雲就真的是純粹的抗日嗎?真是如此的話,那他當初為什麼才派了四個師前往保衛南京。最近的徐州會戰更好,居然只派出了兩個師。委員長和日本人媾和,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哪,我跟你們透個內部訊息,如果學兵軍能夠公開宣稱遵照中央命令,我可以打包票,委員長會立刻終止和日本人的和談。”
狐瞳開始搜尋國民政府和日本人媾和證據的訊息傳到老蔣耳中,深知漢奸之名危害的他不敢等閒視之,在其智囊團的策劃下,忽然覺得這是一個耍無賴的好機會,隨即便有了杜月笙這個黑幫老大當說客的這一幕。
許小山懵懵懂懂的不懂其中的彎門繞,高洋立刻聽了出來,他立刻便明白了,他和許小山之所以得以在這一次伏擊中倖存下來,原來並不是運氣好剛好被杜月笙碰到,實際上,就是杜月笙借日本人的手好來營救他們以使得他們欠其一個人情的。
他眼睛眯了眯,馬上就有了決斷。“杜老闆,您太高看我們啦。我們在狐瞳裡或許還算一回事,但是放到學兵軍這個大家庭裡,那就是這個,”他說著豎起了小拇指,自嘲的笑道:“不管您說的是不是真的,呵呵,我們也只能做個傳達。不過啊,我們學兵軍不是一向遵從中央政府的嗎?南京保衛戰和徐州會戰,可都是派出了主力部隊哪。您說派出的部隊少,杜老闆,這話可有點昧良心哪。我絕對不是羞辱你。杜老闆您想過沒有,我們司令之所以還能派出這麼多部隊幫助**守衛這些地方,不就是得益於能夠立足閩粵,能夠保證發展,從而有底氣輸出支援嗎?讓我們派出大部隊支援?杜老闆,這現實嗎?放棄了閩粵,那我們學兵軍可就是無根之浮萍,嘿嘿,其下場,我想不用我細說您也猜得到的吧。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我想,只要是有點頭腦的學兵人,在這事的態度上應該都是這樣的想法。杜老闆,我們總司令其實私下有提到您,說您是響噹噹的一條漢子,敢和日本人叫板,那就是英雄。杜老闆,今天真的多謝了,如果您沒其它吩咐的話,那麼我們想告退了。”
他說完這話,朝許小山使了個眼色。許小山聽完他的話,就已經明白了一些,不過,畢竟不是擅長策劃的“陰謀家”,他的分析遠遠沒有高洋透徹。
高洋這番話說得近乎滴水不漏,杜月笙雖然聽得很不舒服,卻是連連點頭。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為自己的青幫前幫友擔心起來——高洋不過就一個狐瞳的小組負責人而已,居然有如此的見識,那麼試想那些學兵軍的中堅,他們又該擁有怎樣的大局觀和分析能力——學兵軍擁有如許多的人才,真是想不發達都難哪!一念及此,他便知道,自己這一次的設計估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日本人正在四處找你們,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在我這裡躲一躲吧,躲過這段時間再說,小麗,為客人們準備房間。兩位,你們就在這裡安心的養傷,就當在自己家一樣——”杜月笙撂下幾句聽起來漂亮實際上暗藏玄機的話便離開了。而高洋和許小山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眸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憂慮——杜月笙這是要軟禁他們了——收集日本人和國民政府媾和的事情毫無進展,這讓遠在重慶的木劍蝶和郭彪相當的鬱悶。兵諫可不是鬧著玩的,沒有足夠的證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