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外一些勢力安排的奸細,其他學兵或許有膽量將槍口對準吉星文或者李鐵書甚至他們的旅長,但他們卻絕對不敢對準歐陽雲。
個人威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必死之局的歐陽雲,在學兵們心目中,早就練就了不死之身,兩項綜合,還有哪個學兵敢以槍指他?!
萬眾矚目下,白流蘇擺擺手,制止其他人跟進,只帶了顧天曉和王新民朝亂兵們走去。此刻的白流蘇面無表情,這使得她臉上的那處刀疤越發的顯得殺氣凜然。眼見她向自己走來,不少學兵下意識的後退,同時將手上的槍趕緊扔到了地上——不管他們是平叛還是因為其它原因,總之,向戰友開槍已經先錯了一步——此時,他們倒是清醒過來了,然而,卻似乎有點晚了。
葉鴻鳴還有馮友晨以及張堅皋看見白流蘇那張標誌性的刀疤臉以後,心已經寒了一半。心中還很不服氣,不就是歐陽雲的一個姘頭嘛?老子憑什麼怕她——想可以這樣想,但是要付諸行動,卻絕無可能。三個人都處於戰陣後方,彼此離得並不遠,很輕易的就能交換眼神。而從對方眼中,他們看到的,幾乎全都是驚恐和失望。“漏算了,漏算了啊!”葉鴻鳴如此想著,tiantian嘴唇,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搭話解釋一番。
“王天道這傢伙低估了白流蘇的能量啊,這次行動只怕要失敗了,為了前程計,還是,還是……”心中正猶豫不決,白流蘇已經走了過來。
“誰下令進攻總司令部的,站出來!”白流蘇卻好似沒看見這三個佩少將銜的軍官,只是掃了全場一眼,淡淡的問道。然後,讓旁觀者目瞪口呆又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現了,眾學兵轟然後退,將葉鴻鳴還有馮友晨以及張堅皋晾了出來。
而這三個和白流蘇佩戴一模一樣軍銜的傢伙,驚恐的對視一眼以後,居然很沒風度的也想往後退。而他們的舉動,只是為自己平添了一份笑料而已。他們身形才動,身後的學兵們如躲瘟疫一樣以更快的速度朝後退去,最後面那一批居然擠進了防守一方警備部隊的陣營。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原先生死相搏的敵對一方居然接納了他們。
葉鴻鳴最新醒悟過來,他臉上一紅,心中很恨的罵了自己一句“丟人”以後,站定了。強迫自己淡定,然後直視白流蘇,下一刻又趕緊將目光挪開了,他說道:“我們奉的是士兵委員會的命令,士兵委員會認定吉部長還有李副總司令被叛軍劫持了——”
“放你孃的狗屁!”他話沒說完,就被許德川一聲粗暴的喝罵打斷了,“娘子軍的姐妹們,請吉部長和李副總司令出來,讓他們說說真實的情況。”
“我們真的奉計程車兵委員會的命令——”葉鴻鳴還在喃喃的說著。
白流蘇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一絲不屑,她用帶有磁性的嗓音問道:“士兵委員會?士兵委員會的會長是陳師昌吧?他現在可和總司令在海南呢,是他發來的電令?誰賦予他的權力?電文呢?”
葉鴻鳴傻了眼,他眼睛眨呀眨呀,忽然指著馮友晨說道:“陳會長不在的時候,是馮副會長說了算——”
他話沒說完,馮友晨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他臉紅脖子粗的吼道:“葉鴻鳴,丟你老母,你少血口噴人,進攻總司令部的命令可是你下達的。白副官,有件事您或許不知道,整起事件的策劃者,就是葉鴻鳴和學二軍參謀部的參謀王天道。我懷疑,王天道乃是重慶派來的奸細——肯定是的,因為葉鴻鳴叫他王特派員——”
“馮友晨,丟你老母啊!什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