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壽夫我才承認自己剛才是放屁!抓不回來,我當你們的話都是放屁——”說著也不知道想起什麼,竟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聲點,你作死啊!”齊青城罵道。
“啊!差點忘了不能暴露目標,我不說話了!”
張俊微笑,心中罵道:“粗坯!”
下一刻,四人皆不出聲了,開始靜靜的警戒起來。
第二百三十四章最後的瘋狂
同樣是新年,給人的感覺,浙江地區和閩粵一帶卻是兩方天地。閩粵一帶鞭炮聲不絕於耳,浙江地區除了除夕夜和初一早上,其它時間幾乎再也不聞鞭炮聲。學兵軍政府雖然因為連番大戰陷入了幾欲破產的境地,但是閩粵瓊人民卻沒有受到多少影響,這體現在民生上,最直觀的是,新年的鞭炮聲越來越熾烈了。
日本人在南院和山頭仔村製造慘案的訊息已經從廣州傳揚開去,學兵軍政府有兩位一體的通訊傳媒手段,閩粵周邊的贛西南、浙西南等地,皆能收聽到相關的廣播和視訊。《1940。2。8》在浙西南一帶遊擊根據地傳揚開來,激起了當地軍民的極度憤慨。閩浙山區民風彪悍,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山民們三五結伴以最原始的方式獵殺日軍,雖然沒能殺傷多少鬼子,卻讓日軍士氣大跌,真正成了喪家之犬。松井石根等人逃回溫州的途中,沿途不知道遭到了多少次小規模的偷襲,乃至於最後鬼子們草木皆兵,連解手都要幾十個人同行才敢。
華南方面軍南線部隊出發時光是日軍就有六萬餘人,聲勢極其壯大,最終卻只有不到三千人逃回溫州,這不是慘敗,而是完敗。正如大久一郎所說,戰局發展到這一步,這仗已經沒法打下去了。聲勢浩大的圍剿戰剛剛發動就被學兵軍挫敗,日軍在華南地區的兵力優勢一下子得到了極大的削弱。松井石根、大久一郎兩人坐在原溫州市府市長辦公室內,商量著發給大本營的電報該如何行文,大久的筆提起來又落下去,如此反覆好幾次,終於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對松井說道:“閣下,就讓手下如實彙報吧。也該讓東京的大佬們清醒一下了。”
松井眉頭緊鎖著,右手指關節輕輕叩擊著桌面,忽然,他抬頭對大久說道:“你說學兵軍會不會趁勢發動反攻?”
“有這個可能,但如果我是歐陽雲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做。只要第5軍持續呆在衢州以及景德鎮一帶,學兵軍便不敢拓展浙東南戰線。閣下,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錯誤。我們的進攻方向完全搞錯了,正確的方向,應該是先攻下湖南,然後再進攻廣西。那樣,我們就能從陸地上完全困住學兵軍。或者,也可以配合海軍直接對珠江流域展開——現在說這些已經遲了,我看,還是請求大本營徵調朝鮮國防軍吧。閣下,對付學兵軍,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以華制華。大本營現在已經開始重視這一策略了,只是要想形成氣候還需要一段時間,在此之前,我覺得可以徵調一定規模的朝鮮國防軍加入一線作戰部隊……”
松井石根和大久一郎正在侃侃而談大做事後諸葛亮的時候,距離他們大約一百多米的一座二層小樓裡,谷壽夫和他手下的十幾個中高階軍官正在喝著酒唱著歌——逃回溫州以後,松井石根撕下臉皮開始追究責任,谷壽夫為首的第6師團軍官團被監禁起來限制行動。谷壽夫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玩完了,破罐子破摔,當夜就將手下們聚攏到一起,要了幾個藝妓,開始縱酒行樂起來。
樓上笙歌豔舞,眾鬼子的破鑼嗓子夾雜其中,透著一股奢靡頹廢的氣息。樓下負責監護他們的六個憲兵站在細雨中,心頭難免不平衡。日軍底層士兵雖然被軍國主義思想洗腦嚴重,卻也不是一群只知道惟命是從的糊塗蛋。他們皆知道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皆拜谷壽夫為首的第6師團所賜。他們暗地裡沒少詆譭第6師團的這幫混蛋,現在見這幫傢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