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引來鯊魚。他顧不得傷心了,趕緊將傷口處理好了,然後便推著那塊縛住**芝的床板奮力朝認定的方向游去。
本來,以陳龍的經驗是能夠輕易的辨明海岸方向的,不過人總有失誤的時候,陳龍不清楚的是,他選擇的方向一開始就錯了,不是朝著海岸,而是朝向大海深處。於是無巧不巧的是,他居然朝著臺灣島的方向遊了過去,隨即被一股洋流帶到了現在的地方。
老天和陳龍開了個玩笑——這不僅他自己沒有意識到,便是東山部其他人也沒有意識到。因此,當他幸運的被謝家父子救上船的時候,在東山基地,他的名字已經上了學兵軍的陣亡簿,成了一名光榮的烈士了。
謝家父子像拖漁網一樣的將陳龍還有**芝拖到了船上,看清他們肩上的臂章,謝洛陽和謝長安交換個眼神,悄悄的將手上的尖刀放下了。
陳龍死魚一樣的趴在船板上,絲毫沒有獲救以後的激動。**芝就躺在他的身邊,臉上是一種死氣的蒼白色。
謝家父子見多識廣,熟悉日海軍的一切,他們此時已經能夠斷定救起來的不是日本人了。謝漢民伸手在**芝的鼻子底下探了探,嘆了口氣用閩南語說道:“他已經沒氣了。”然後對陳龍說:“長官,把衣服脫了吧。洛陽,去倒碗開水來——嗯,擱兩片生薑吧。”溼衣服穿在身上,不僅僅難過,而且還能剝奪人的熱量,得趕緊脫了。
聽見熟悉可親的閩南話,陳龍理所當然的以為救起自己的是福建的漁民,他同樣用閩南語低聲說:“謝謝了,”然後使勁坐了起來,開始脫衣服。
謝洛陽去倒水之前看清了他肩章的字,不禁驚撥出聲:“學兵軍,你是學兵軍?”
謝家父子隨即交換個眼神,都暗自吃了一驚。謝漢民問道:“長官,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被小鬼子炸的,”陳龍不疑有他,如實回答。他有些費力的脫下外套,然後看了看**芝,眼睛又紅腫起來。他咬咬嘴唇,抬頭看著謝漢民問道:“老鄉,這是哪裡?”
“臺灣。”
“什麼?”陳龍一驚,差點跳了起來。他隨即變得警惕起來,右手自然的去掏防鯊刀,問道:“你們是誰?”
他的舉動讓謝長安和謝洛陽不自禁的緊張起來,謝漢民則表現得很沉穩,他說:“長官,別激動,這裡雖然是臺灣,但我們也是中國人!呵呵,你們學兵軍了不起啊,居然把小日本的聯合艦隊給陰了,有種!”
聽見他這樣說,陳龍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他想了想試探著問:“你們不會把我交給日本人吧?”
“長官,你這話課見外啦。怎麼說我們也是中國人,我們不幫自己人難道還幫小日本?那還是人嗎?我們早就盼著看見自己的軍隊啦,可惜啊,這似乎是件遙遙無期的事情……”謝漢民說著,眼角竟然沁出了淚水。
第七十九章潛艇
臺灣雖然被日本人殖民。幾乎都被日本人當作“本土”一樣的存在了,不過這並沒有妨礙到兩岸人民私下的交流和商貿。鄭成功收復臺灣以後,明王朝敗守臺灣,從此閩粵人口開始大量移民臺灣,及至後來清王朝釋出內徙政策,不願內徙的閩粵百姓更是舉家全族的移民臺灣——謝家正是那個時候從福建清源來臺灣的,謝長安和謝洛陽哥倆,已經是謝家在臺灣島上開枝散葉的第二代了。而從他們父子三個的名字上不難看出,他們心懷故土,無日無夜的不期望著迴歸祖國的懷抱。隔著一條海峽,閩粵和臺灣的許多人家的堂屋正中供著的其實是同一個祖宗,如此,雖然日本下達了禁止兩岸商貿往來的命令,卻如何隔得斷這自古血脈相連的親情?
所以當謝家父子出海捕魚,結果魚沒打到,卻帶回來一死一活兩個陌生人,村子裡明明很多人看到了,卻誰也沒有前去警察局告密。於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