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浸透,他將方坤在子身邊放好,盯著那張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的臉說:“兄弟,放心去吧!有我在,小鬼子別想攻上來!我會保護好軍座安全的!”然後,平靜的瞪著前方,他低聲怒吼:“小鬼子!來吧!讓你們知道我們學兵軍爺們的真正厲害!”小野川二才露出個頭,他手上早就扣著的手榴彈立刻甩了出去——小野川二一縮回去,服部劍的那張死人臉露了出來,他嘴角一咧,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顆子彈正中服部劍的腦門,他那隻腦袋登時爛了。而他扣著扳機的右手手指此時剛剛收了回來,“噠噠噠”的槍聲裡,他自己為自己鳴響了宋行的喪槍。
服部的突然暴斃嚇了半倉一跳,他怒吼著一聲“八格”,又往擲彈筒裡投進去一枚榴彈。
“噓”的榴彈破空聲響起,鄭德士艱難的回頭,看見陳師昌和白流蘇已經離開了五米左右,安心不少。目光投向身邊方坤的臉,他歉意的道:“兄弟,對不起了!”然後又將他的身子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轟”的一聲爆炸,鄭德士只覺得腰間一疼,然後雙腳便失去了知覺,他輕輕的哼了一聲,扣動了扳機。
爆炸聲一響,小野川二再次躍了出來,抬槍就射。他這一次完全沒有瞄準,這一槍稍微有點偏,擊中了陳師昌的左腿,後者身子一歪,連同白流蘇倒在了地上。而小野也沒討到好,鄭德士幾乎和他同時扣下的一槍擊中了他的左肩,將他左肩肩胛骨完全打碎了。“八格!”低哼一聲,小野急忙臥倒。半倉匍匐過來,關切的問道:“小野閣下,您沒事吧?”小野雙眼圓睜,喝道:“別管我!抓緊時間!要是在支那人的大部隊趕來之前不能找到歐陽雲,我們就沒機會了。”
“哈伊!”半倉低聲應著,取下揹著的衝鋒槍,拉動槍栓,貓腰呈S型朝上面跑去。
“呯”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幾乎擦著半倉的腦袋飛過。半倉固然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而一槍放空的鄭德士則用手捋了捋額頭上的血跡,輕聲自語:“這群鬼子有點名堂呢!奶奶的,山下怎麼還沒有反應?!”
半倉一邊保持著高速S型跑進,一邊摸出了一枚甜瓜手榴彈,大拇指套進拉環。忽然,他朝前面一個凹地撲去,同時丟擲了手上的手榴彈。手榴彈扔出去之後,他數著:“一二三……”數到五的時候,猛然站了起來,一邊飛快的直線跑進,一邊朝鄭德士臥倒的地方猛烈的射擊。
半倉的時間掌握得很好,不管那枚手榴彈有沒有正中目標,至少爆炸引起的硝煙能為他接下來的行動起到掩護。然後,他只要能夠保持壓制性火力,便能夠始終掌握主動,從而一鼓作氣的衝到更利於自己作戰的位置。只是,他卻少算了兩個人。
事後,便是鄭德士和陳師昌都沒有想到,那種狀態下的白流蘇,竟然還能夠殺敵。白流蘇事後已經記不得自己究竟是如何出手的了。陳師昌左腿受傷摔倒之後,將她摔了出去,她一頭撞在一塊碎石上,頭盔和碎石發出了清脆的“哐當”聲——這一撞竟讓她瞬間恢復了神智。她當時所處的位置,躺著便能夠看見半倉,於是,本能的,她抓起了陳師昌磕飛在面前的手槍,毫不遲疑的轉手就是一槍。
“呯”的一聲槍響,夾雜在“噠噠噠”的衝鋒槍槍聲裡並不顯耳。而對受害人半倉來說,這卻是特別恐怖的一份影像,那個全身披掛,全身血淋淋的支那人(此時他是分不清白流蘇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忽然動了,一甩手就是一槍。他只覺得面門一痛,眼前本來清晰的世界瞬間變得通紅,下一刻則只剩下無邊的黑暗。
小野川二這個時候已經將完全失去知覺的左手綁好了,他咬牙忍著痛剛直起身來,就看見半倉木頭一樣栽倒地上,一顆心不禁涼了半截。上頭的支那人究竟是些什麼人啊,作為皇軍最精銳的挺身隊之一,二十幾個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