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再拿不出證據的話,他就要離開了。”明德醫院院長辦公室外,廖傑語氣焦急的說道。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如果就此讓他離開,對方可能直接遠逃國外。
到時候警方就別想再抓到人了。
辦公室裡,顧明誠對於屋內的警員熟視無睹,氣定神閒的吃著一份打包的雜碎面,時不時還會喝一口湯。
許家俊一手撐著病床護欄,手指輕輕磨蹭著,輕聲說道:“我們是暴力機關,你不暴力,誰會怕你呢?”
廖傑一怔,一位大醫院院長對一個警隊督察來說完全是另一個階層的人了,讓他對這樣的人搞暴力審訊?
說實話,他有點害怕。
但更多的激動和躍躍欲試。
聽著廖傑逐漸粗重的呼吸聲,許家俊說道:“別掛,我要聽到聲音。”
“是,許sir。”廖傑拿著電話轉身進屋,關上門,揮了揮手讓兩個警員出去守著,並將電話遞給一個屬下。
顧明誠吸了口麵條,抬起頭看著廖傑,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有持無恐的笑著說道:“跟上司溝通完了?我這碗麵還有兩分鐘吃完,你要是不想放我走,那還有兩分鐘時間想辦法。”
“he~tui!”廖傑走到他面前,一口千年老痰隨口吐在了他的麵碗裡。
顧明誠臉上的笑容一滯。
廖傑抬抬下巴說道:“吃啊。”
“我會投訴你。”顧明誠冷著臉丟下一句話,起身拿著外套就要離開。
廖傑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直接狠狠的砸在顧明誠臉上,哐的一聲,顧明誠臉上的眼鏡被砸碎,許多玻璃碎片刺入眼睛周圍的面板,鼻樑骨塌陷了下去,猩紅的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啊啊啊!”顧明誠倒在地上捂著臉慘叫,不停打滾,緩過來些後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一定要告……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廖傑騎到他身上又是一菸灰缸砸在他嘴上,嘴唇瞬間破了,幾顆帶血的牙齒滾在地上。
“告我!告我!告我!”廖傑將他一隻手摁在地上,菸灰缸反覆掄砸。
顧明誠手背和手指很快變得血肉模糊,痛得五官扭曲,目赤欲裂,張嘴都已經發不出慘叫,只有嘶嘶聲。
“讓他聽電話,我跟他聊聊。”許家俊的聲音從大哥大里面傳了出來。
“噹啷~”廖傑丟了被染得通紅的菸灰缸,在顧明誠白色的襯衣上擦了擦血跡,起身拿過電話遞到了顧明誠的耳邊說道:“我們許sir跟你說話。”
“許sir!你下屬暴力執法!違規辦案……”顧明誠撕心裂肺的告著狀。
“我知道,我讓他打的。”
顧明誠的聲音霎時戛然而止。
許家俊繼續輕飄飄的說道:“養殖場的阿耀已經招了,你要是不招的話法院的確是判不死你,但我肯定能弄死你,人證我已經有了,物證這種東西,你死後我再準備也來得急。”
“你這是草菅人命!你是在藐視法律!”顧明誠渾身顫抖的指控道。
經過剛剛廖傑的一頓毒打。
顧明誠毫不懷疑許家俊敢殺他。
他這種斯文人最害怕皮肉之苦。
許家俊輕描淡寫的反問道:“你不是嗎?相比你掏空人家胸腹,我只是要你的命,我已經是很仁慈了。”
很多時候他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但每次看到顧明誠這種罪犯後,他就意識到原來自己很仁慈。
“我……我那是為了救人……”
“救你媽個頭!”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許家俊喊道:“阿杰,幹掉他,我不想再聽他多說廢話了。”
“是,許sir。”廖傑拔出槍對準地上的顧明誠,眼神冷漠得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