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打車到了亓思齊的住處,這會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亓思齊還沒起床,馮喆站在門外打了電話,亓思齊昏頭昏腦的接電話說:「你自己去找馬蘇,她要是認定的事,誰說都不管用……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睡一會。」
亓思齊聲音慵懶,馮喆沒轍,只有去了馬蘇的單位。
馬蘇今天穿著正裝,非常符合女知識分子這個稱號,和昨晚那個冷美人有著很大不同。她沒想到馮喆單槍匹馬的就來找自己。
到底是在辦公室,公共場合,馬蘇給馮喆留了面子,讓他坐,還倒了一杯白開水,說:「有事?」
「我真心實意的來請你參加我們武陵關於明清巡撫衙門遺址論證會,昨天我們的人已經來了一次,我這算是第二次,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情願再來。」
「我又不是諸葛亮。」
「我也不是劉關張。」
「那你可以回了。」
「你是研究員,也是高階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做知識分子應該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推開呢?如果是因為以前的那場事故,畢竟已經過去了,難道不應該往前看?」
「往前看就要忽略過往?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怎麼就能視而不見?這是你當市長的訣竅?」
「有些人是有些人,我是我,我自認為還沒有什麼得罪你,如果有,請你言明,我會認錯改過。」
馬蘇看著馮喆,停了幾秒鐘問:「你是一個認真的人嗎?」
馮喆表示不明所以,馬蘇說:「你們那個副秘書長來找我,我還沒有說去不去,思齊就先催我答應,君子坦蕩蕩,你心裡沒鬼讓思齊在裡面參合什麼?思齊一來你們的人就來了?你就那麼的不自信,你辦事一直這樣曲裡拐彎?」
「我沒找思齊來幫忙,昨晚見面之前,我不知道思齊和你在一起,我倆打電話那會也沒說明。」
「那你說思齊是自作多情?」
這句話不好回答,含義多重。馮喆猛地就意識到了昨晚亓思齊在馬蘇家她們可能說了些什麼了。
「我和思齊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馬蘇輕輕的哼了一聲,馮喆耐著性子說:「工作中的事情就工作中解決,能不能單純點?人是很複雜的,社會也很複雜,人和人的交往就不能簡單點?」
「人能脫離社會生活嗎?是你將關係搞複雜了,不是我吧?」馬蘇的神情十分的玩味。
這個馬蘇看來十分了解自己和亓思齊之間的事情,馮喆只有說:「有些事不是你想簡單就能簡單、你想複雜就能複雜的。研究所在省裡,巡撫衙門在武陵的地方誌裡,我在武陵,思齊在省裡。我認識思齊的時候已經有了女朋友,我們的結識完全是因為有人的惡作劇,這根本就是個誤會,但難道我們因此就不能互相欣賞,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況且如果想要在一起的人就能在一起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遺憾了。」
馬蘇眼睛直直的盯著馮喆,過了幾秒扭頭看向了窗外,問:「誰介紹你們認識的?」
「那人已經去世了。」
「是阮煜豐。」
馬蘇直接說出了阮煜豐的名字,馮喆有些詫異,他不禁猜測馬蘇是不是和阮煜豐之間發生過什麼。
那麼是該說阮煜豐的好,還是說不好呢?
馮喆含糊的說:「阮煜豐是個很熱心的人,只是感情的發展不是誰能預測的……」
「他既然是熱心,哪來的惡作劇?」馬蘇打斷了馮喆,眼睛裡都是審視。
看來趙英武那件事只是馬蘇不願去武陵的原因之一,對感情有潔癖才是馬蘇不愛搭理自己的最終因素。
馬蘇是在為好朋友亓思齊抱打不平。
「我那時和女朋友之間有一些誤會,阮煜豐見我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