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了?
趙觀海還沒緩過神,接下來武陵發生的事情更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蘇銘被調整了工作,去了那個已經升任到省裡當人大副主任的地市繼續幹他的副書記,而那個市原來的副書記成為了該市的市長。蘇銘看著是不升不將降,其實等於被貶了,而他在武陵的職務則由馮喆繼任。相關檔案組織程式也隨之而至。
郭中州沒走,陳為滿沒走,蘇銘倒是走了。真是該走的不走,不該走的倒是走了,馮喆竟然成了武陵副書記。
這一場又一場的變故事先一點徵兆也沒有,等大家都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了。
趙觀海懵了有整整半天。郭中州沒有如願以償的離開武陵讓趙觀海前進的道路已經受到了阻礙,而陳為滿讓趙觀海去和日盛解約只像是用小刀割傷了趙觀海的手指頭,馮喆一下子成為副書記則就像是用刀子狠狠的戳了一下趙觀海的胸口。
疼。
怎麼會這樣?
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觀海首先給馬隆驫打電話,馬隆驫很簡單的說是組織決定,而後說很忙,正在開會,就掛了電話。趙觀海冷靜了一下,想想給誰打電話也說不清楚,還要避嫌,於是又給自己的老岳父打電話,老岳父說郭中州沒選上,你不要氣餒,等等還有機會。
趙觀海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年前到現在的期待遭受到了徹底的打擊。
這絕不會是這麼簡單。想來想去的,趙觀海渾身忽然全身心的恐慌起來,有些毛骨悚然,他立即去了省裡。
趙觀海這下也顧不上別的了,先解決自己的問題要緊:幸好渡邊麻子那小娘們在吊自己只是眉來眼去的沒和她上床,不然這下要解約她還不將自己禍害到連渣都不剩。
趙觀海到了省裡緊急聯絡了姚嘉,將姚嘉當時在天門山留在自己房間皮箱裡的東西如數的還給了她,還特別的說明,這事就這樣,咱們今後誰也不說誰的過往,一筆勾銷,當然要願意還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下面武陵要和日盛解除合約,蘇銘同志工作調動了,依然是我負責,你得幫我,幫我就是幫你自己,咱們好合好散。
姚嘉很不理解,但是話聽明白了,問為什麼武陵要和日盛解約,房子都賣了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趙觀海解釋說以法治國,有法必依,違法必究,程式錯誤,我們武陵人絕對有也必須有正視自己錯誤改正自己錯誤的勇氣和能力,日盛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同意了我們表示讚賞,如果日盛方面不願意,可以在合約簽署地和履行地以及不動產所在地法院進行訴訟,我們武陵會積極以負責任的態度應訴的。再說一遍,從今後你可以走你的陽關大道我深深的祝福你好人一生平安。
趙觀海說完就將偷拍姚嘉和別人在上床的底片放在了姚嘉面前。
姚嘉無言以對。
……
黃永發在春節間只是和馮喆電話拜年,兩人年後還沒見過面,這晚他約馮喆出來喝酒,即算是拜晚年也算是慶祝馮喆高升,馮喆問他過年這一段去哪裡了,怎麼整個人看起來胖了一圈氣色也特別好,黃永發說自己老母親每逢過年就必須回老家呆著,這叫故土難離,所以自己只有陪老孃去了,因此今晚和你喝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桃花燦爛皆大歡喜。
馮喆一聽肅然,說:「我敬你。」
黃永發莫名其妙:「幹什麼?」
「孝子。百善孝為先。」
黃永發見馮喆很認真,和馮喆碰杯喝了,轉臉就笑:「我真胖了?」
「嗯。老家的水土挺養人的。」馮喆說著問道:「黃大老闆,新年新氣象,交朋友是不是要真誠?」
黃永發瞪眼:「必須的。那是。」
「那好。」馮喆和他碰了杯喝了,將杯子反過來讓黃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