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為滿說就是郭中州將日盛找來的,也似乎不太對,陳為滿的心情可以理解,起碼日盛和郭中州之間還有一個掮客吧?
這個或者事實上存在或者事實上就不存在的掮客到了最後卻必須要存在。
因為就算是郭中州直接將日盛叫到武陵來的,事情歸根到底總要有個頗具分量的人出來頂缸。
那這個頂缸的人,會是誰?
蘇銘?
還是趙觀海?
興許趙觀海要倒黴的機率大一些,因為從自己到了武陵開始,和日盛接觸的幾乎全都是他。
但是也不能沒有其他的可能,因為那時候蘇銘是和日盛接洽的總負責人,趙觀海和盧定國是組長。
如果趙觀海沒事,而蘇銘負了領導責任呢?
從蘇銘和郭中州的關係密切度來分析,蘇銘可能更會是那個被丟的卒子來保帥的?
除了這些,現在馮喆要考慮在這次已經可以預知的變動中,找誰來幫忙讓自己的利益更大化。
趙文?
也不是不行,但鞭長莫及,離得太遠了。再說事情遠遠沒有發展到那一步。趙文屬於那個如果自己自身有了什麼危險可以來保命的人,他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動用他的力量。
裘樟清?
也不好,她的關係有一部分也是高明軒的,再說,自己和她之間,最好今後不要在利益上動心思,應該就是很單純的男與女朋友對朋友。
亓思齊?
這大小姐倒是挺合適,看起來她老爹對自己的態度也還可以,不過直接上門似乎也不妥。
馬蘇、潘源良?
不用想了。
那,就是黃永發。
馮喆想來想去,決定還是找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眼裡只有利益的傢伙。
簡單粗暴而直接——就是黃永發了!
黃永發接了電話先哈哈笑,問馮喆是不是知道自己過年要回老家所以小年要請自己喝酒?馮喆說有要緊事需要儘快的見面,黃永發又嘿嘿了幾下給馮喆來了一句英語:「no proble。」
兩人見面後,馮喆先感謝了黃永發對半間房鎮長那件事上的出力,而很鄭重的說:「有一件事,我告訴你,你千萬保密。」
「放心,必須的。半間房那件事,就不用提了吧?一個科長嘛,我也算多交了一個基層的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互利互惠,何樂不為。」
馮喆由衷的讚嘆:「好,我就喜歡你這人痛快。你不是想參與到新區房子的事情上嗎,我考慮這對你很可能是個機會,你參考一下。」
等馮喆說完日盛的事情,黃永發眯著眼:「我操,狗東西,還有這麼玩的?弄死他們!這他媽誰這次要倒黴了……不過,要是像你說的和日盛簽的合約會被人大那裡從程式上推翻,也就是說老院子還是你們武陵的,那新樓還蓋什麼?我不照樣沒戲?」
黃永發還在關心他自己能不能參與到蓋新樓裡,馮喆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沒搞明白一件事,為什麼那會要賣老院子蓋新的?那是為了發展經濟,用蓋房子的形式刺激經濟發展。開發區的新樓要是蓋了,周邊能帶動多少地皮的漲價?這會刺激多少的消費增長帶動多少的勞動就業?」
「那你說的意思新樓還會蓋?」
馮喆點頭:「肯定會!而且老院子照樣會賣。本來就賣出去了,這下陳為滿對日盛恨之入骨,對郭中州也恨屋及烏,老院子必然會從日盛收回來再賣從而和日盛徹底的劃清關係,不然放手裡當存量房?讓人知道會怎麼議論?光這個臉就丟不起!我就知道那會還有人對老院子動心思的,可是被日盛給搶了先,當然,也是有人在支援日盛別人沒機會。」
馮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