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姚嘉這種嶺南的女人趙觀海已經見識的足夠多,他要透過麻友衝出嶺南走向亞洲,他真的想聽聽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口中的「哦」和談判桌上的到底發音有何不同。
武陵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趙觀海也心知肚明。從那個存在於虛無縹緲之中的巡撫衙門被社科院的那幫子人確定幾百年前就位於西城門外未來的環城路東之後,他就知道有些事情在朝著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了。
趙觀海不得不承認馮喆這小子要麼奸詐如鬼,要麼運氣好的逆天。有了這樣一個論證結果,一中的那些教職工必然會將雞毛當做令箭一樣使用,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阻力,而李德雙要開發西城門外的事情馮喆遲早的會知道。
有李萬發弟弟李建設在兆豐的前車之鑑,馮喆會怎麼對待李德雙?
如果將馮喆換做自己在這件事中會怎麼樣馮喆就會怎麼做。
這些根本不用費腦筋思考的問題趙觀海在第一時間就判定了結果:馮喆必然會在西城門的拆遷和徵地裡面搞事。
凡事馮喆要做的,趙觀海都會讓他做不成,凡事馮喆支援的,趙觀海都會去反對。
但事情經過這幾天的變化,趙觀海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這很辯證:主持要開發西城門的是郭中州,出於密切聯絡一號的目的,自己雖然當初是不願意這中間出亂子的,但是真要出了亂子,那讓馮喆直接的去面對郭中州,自己在外忙,樂的看熱鬧——反正出了事情也怪不到自己身上,郭中州要遷怒馮喆,和自己有關嗎?
……
陳為滿不可能在天門山像趙觀海一樣的停留多日,他到了之後趙觀海就匯報說經過艱難的談判,日盛將每畝的價格提到五十萬,陳為滿就問那臨近街面的地皮呢?
趙觀海臉上都是努力之後無可奈何的鬱悶:「我會再爭取。」
這樣的結果等於沒有結果。陳為滿不知道要是按照這樣的條件郭中州早上電話所說的「基本已經有了意向」的意向到底指的是什麼。
對方僅僅比一開始提高了十萬而已,和市裡期望的價值所去甚遠,而趙觀海這些日子又都做了哪些工作?
陳為滿決定親自和日盛談——大家嘴上都說的是賣市府,很少有人說賣市委,可到底在賣什麼?
郭中州到底在想什麼?
山中涼爽,談判的房間氣氛並不輕鬆,你來我往的說了一會,那個久不言語的渡邊小野將價格提升到了每畝五十五萬,還說是因為陳市長遠道而來,再者本著為今後和武陵方面的合作而誠心所為。
陳為滿正在考慮措辭,趙觀海說:「六十八萬,低於這個價格就不談了。」
陳為滿忽然的有些惱火想拍桌子,他覺得這樣的磋商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趙觀海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沒和自己商量一下就說了個六十八萬,對方一還價還能剩多少?
趙觀海是怎麼了?——難道這是郭中州的意思,讓自己來就是承擔這個價格的責任?
陳為滿心裡惱怒,那既然這樣就還不如打倒重來,談崩就談崩。再者,自己今天來這裡就不是單純的為了和日盛接洽。
陳為滿操著標準的男中音說:「六十八萬隻能是地價,渡邊先生,按照我們國家的相關法律,還需要加一些稅費,本著合作的態度,轉讓價就九十六萬,在原來一百萬的基礎喪每畝讓四萬,一百四十萬就沒了,我代表武陵政府,很有誠意。」
陳為滿一說,日盛方面除了一貫的笑容外再也沒有了聲音,陳為滿眼角注意著趙觀海的動作,而趙觀海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陳為滿心裡嘆息:崽賣爺田,郭中州又急於求成,這樣下去,別說郭中州要離開武陵,還是自己先走的好。
這種尷尬的情形被肖寶玉的電話給打破了,